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有缘自然成,没缘也强拧不来。
马冲正想开口宽慰双老一番,朱小英就抬起阴沉着脸:“咦,冲——”
“你还真舍得哈,包摩托车回来。”
轰轰轰的声音那么大,又在家门口戛然而止,迎头就走进马冲,她就断定了马冲是包的摩托车回来。单车不见了走走路又能费多大力嘛,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知道珍惜了。
真是爱臆断。
“妈,我哪包得起摩托车嘛。”
“是我同学的车,他送我回来的。”
正说着,孙成模也停好车走了进来:“叔叔、孃孃好!”
“我初中同学,孙成模。”马冲介绍道。
“哦,是同学哟。”
“来,坐坐坐,我去煮饭。”
马强与朱小英立马换了张脸,热情地打起招呼来。
孙成模应了几声好,也不坐,在屋外走着看。他也是第一次来马冲家,老旧的木房子,很寒酸。
不多时,家常菜就上了桌。鸡蛋早上被朱小英拎去卖了,桌上没一个像待客的菜,配得上寒酸。
马冲心里虽过意不去:“老同学,怠慢了,将就将就吧。”
孙成模也一番客气:“第一次来,也没顾得上给叔叔、孃孃买点东西,我才不好意思哟。”
马冲听罢,歉意满满:“今天已占了你的大便宜,你再这么说我就真无地自容了。”
朱小英也附和:“同学间,还是随便点好,都不要客气。”
端起碗还没吃上两口,朱小英就走起神来,完全没有吃的心思。
“妈,你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从进门的气氛不对,到现在朱小英神思不属,马冲也顾不上有同学在,关切地问。
朱小英在街上与马冲分开后,本想去菜市卖几方豆腐干的。半道上就碰到了猪耳坡的一个老乡亲,才听说了朱友福摔了的事。
那老乡亲说得很严重,说不注意医治会导致瘫痪。她回来给马强一说,就都焦愁了起来。
“你表哥摔了你知道不?”
“怎么就摔到他嘛。”
马冲一听,原来是为这事。亲娘舅家的侄子摔了,亲姑姑有所担心是再正常不过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哦。还幸好摔的是他哟。”
马冲这么说,朱小英就不高兴了。
“你这娃儿,怎么说话的呢?”
“那可是你表哥,你还在他手上做着活呢。”
见朱小英这么激动,马冲只好像陈师傅那样作了番分析。陈师傅也是这么说的,话糙理不糙,要是摔了别人,疗养费、误工费等等可以算它几坡怕都算不清楚。
“我今天也去医院看了表哥,他说没多大事,消炎养养就好了。”
“你们紧张兮兮的干什么嘛。”
马冲说完,感觉把同学晾在了一边,很不妥当,急忙话锋一转:“这还得感谢老同学帮忙,要不然,今天还去不成。”
这番话,让孙成模感到有一份功劳,客气话又重了些:“小事一桩,不必挂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