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院门开了又关。
徐威面色黯然颓丧地离开,只有浓浓的挫败。
早上在陶掌柜面前耀武扬威,然后又有恶趣味,这才会在中午,专门跑去四海酒楼那边定餐,令陶掌柜是有火发不过,心里十分抑郁。
他看得很开心,然后就风水轮流转,转到自己身上来!
一想到自己今后的日子,要被陈照钝刀子割肉,天天上供银两,而黑蛇帮那边刚被屠,镇祟武馆虽然架子盘子还在,但现下这阵子却也不可能再肆意地刮钱,所以自己这边已经没有额外补入渠道,只怕不用一个月,就得被掏空身家!
徐威更是惨然哀怨,也只敢哀怨幽怨,不由连连叹息摇头,走在路上都像是孤魂野鬼,让人看了就得心酸!
‘看起来没啥问题的样子,那么,接下来或许可以故技重施……’
陈照自然有暗中关注,审视着觉得没问题,甚至忍不住觉得,是不是应该加大力度,把这家伙给狠狠榨干。
至于故技重施,当然是指做香的事情。
逮到空隙就要利用,明天可以借着口重之类的由头,让徐威那边从四海酒楼多弄点香料进菜里……
‘不是,这做菜也太讲究了吧!?’
正盘算着,陈照打开食盒,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扒拉着,愣是没找到哪怕一粒香料!
显然,堂堂的酒楼,不可能跟存想寺那帮野秃驴一样,不注意饭菜的品相,种种香料颗粒,那都是要挑出来的!
换言之,走不通这边的空子!
他一时无语凝噎,不信邪地继续翻找。
然后,香料还是没找到,反而是翻到藏在彘腿里的一张油纸条。
“陈小郎君别来无恙……”
是陶掌柜那边实在忍不住,逮着个漏子就藏放着递过来的传书。
不过,虽然显得颇废心机,但这书写的内容却不痛不痒,多是些客套话。
‘摸不清我现在的立场想法,在试探我的态度吗?’
‘这倒也正常,嗯,得设法应应。’
他吃着喝着,同时琢磨着,最终也没想到什么太好的暗语,毕竟既要不能被察觉到,又能完妥表达出自己的态度。
所以最后,也只是故意吃剩下一点东西。
‘老兔头一颗,是那老秃头,老家伙的脑袋的确挺秃的,还有,狼肝剩了点,熊心留了块,凑一起,就是狼子野心,呃,这陶掌柜能够看得懂?’
陈照有些不自信,但现在也只能这么干。
再回过头来看,香料的事情,还是找不到什么好法子……
他突然灵机一动。
取出容峭梅给的那瓶药膏。
对于自己现在的武道,它其实是没有什么用的,但是,它香啊!
拔开瓶塞,嗅了嗅。
‘果然,的确是很有药香,很符合香料的定义,所以说,这玩意完全可以拿来做供香,一小瓶多做一根,嗯……看来,明天还得继续挨点打啊!’
虽然对自讨苦吃的决定有些小微妙,但陈照的心情的确好了许多。
因为香料的事情已经有着落,而且还开始跟陶掌柜那边串联!
如此吃喝寻思完,把碗碟啥的洗干净。
这其实是他这一天里仅有的休息时间。
再之后,就是肝!爆肝!
白天练,夜里肝,做梦都想打败郭茂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