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黄榆的锹镐把子咋说。”
“那个确实是我在山上砍的。”
“大叔,我们也不难为你,我们的罚款是原价的二十倍罚款,这两根作价四十,本来是八百的,咱都是庄稼人,守山近,锹镐把又不能用苞米杆子,我们也不想罚谁?”“没办法,我们是干这个的,你给五百得了。”
“这两个镐把就要五百。”
“大叔,我知道这是张宝和你儿子一起养鹿,不看张宝面子,我们就把这事交治安科了,那可就不是五百的事了,大叔你好好想想。”
“我认罚,可我没有钱啊。”
“大叔,你别难为我们,你这必竞是犯法的事,你要不配合,我们只能上交了。看张宝面子,再给你去一百,给四百吧。”
王会计在屯子转了一圈,借了四百块钱。
李明说和四喜张宝都是好哥们,这一帮人来,他也没办法,理解万岁吧。
四喜和韩艳去了屯南大哥家,有两个母鹿初产,膘肥,这俩鹿上槽吃料快,大小子有时都看着它们,怕它们撑着。怎耐这俩鹿太强势,顿顿多吃。昨天韩艳俩人就守一天了,两个鹿就是没生。
李明几人出了会计家,准备回镇里,有人提议别回去了,到南屯在转转,晚上下班消停的去县城KTV。
有人提议,大伙儿自然响应。兜里的七百块钱人多根本不到哪。整掉链子以后咋混。几人车行如飞,李明直指王大小子家。
几人进院,李明趴窗户往屋里看看,屋里只有杜月妈瘫痪在床。没看到其它人。几人绕到房后鹿圈,听到里面有说话声,李明拉开圈门,几个人随后进到跑道。
圈里的两个母鹿都是站着生,一个鹿羔下出半截身子,另一个才露出两个前蹄,韩艳几人站在墙角,静静的等着。“人那,有没有人?”李明几人大喊着,四喜和大小子迎出来,看到几人还在吵吵,就让他们到外面,圈里的两只母鹿听到动静,瞬间就毛了。带着身后下出半截的羔子纵越飞奔,撞墙撞门,韩艳紧着吆喝,两只母鹿丝毫未停。
几人走到外面,李明说下来检查林业,挨家看看,神鹿峰下的树毛子被人割了,
四喜说我们这几家都喂苞米杆子,没人割青。
“没事,就是例行公事,走走。”四个林业员房前屋后的找了半天,没有看到他们要找的东西,李明几个转身要走,韩艳和杜月在鹿圈里冲出来,“不能让他们走。”
“他们进圈把鹿惊毛了,那俩母鹿羔子下半截,现在正撞墙呢,保住保不住还不知道呢。”
“我们又没进到圈里,都没看到鹿。”
“你们想讹人咋的。”
林业员顺着李明的话怒声道。
杜月顺墙边抄起竹扫把,拦在大门口。“今天我这俩鹿有个好歹,我让你们抵命。”
李明看着杜月“你想暴力抗法吗?我们在执行公务。”
“你执法也不能破坏老百姓吧,我们这一年就指望这两个玩艺出钱呢,你们给整毛的,现在死活不知呢?”
“我们又没进鹿圈?”
四喜看着李明:“先别忙走,到圈里看看情况,真要是有个一差二错,你们还真走不了。”
李明看看四喜又看看几个同事,“我们等着,我们是正常执法。我还不信执法还有错了。”
四喜让韩艳再去鹿圈看看,他对李明说:“你们执法没错,借着执法的名头干违法的事,我就不答应。”
“四喜,别以为你能打就耍横,我今天就看看是法硬还是你的拳头硬。”
韩艳到鹿圈里,两只鹿还是不停的游走,后面的鹿羔没有全下来,滴溜当啷的,这一大阵闹腾,死活都不知道。韩艳吆喝几声,还是游走不停。
外面两伙人僵持着,王大小子从木杖子上抽出一根木棒,在手里掂量着,杜月杀气腾腾的攥着扫把拦在门口,四喜悠闲的看着李明他们。
几个林业员不安的四下寻望着,看着四喜云淡风轻的样子,几个人心里直打鼓,时间仿佛停止,快入伏的中午,空气好像多一丝寒气。
“鹿羔子死了。”随着韩艳跑过来喊。凝滞的空气好像瞬间炸裂,李明几个人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