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谁养谁挨累,我们没养,我们没挨那份累。”
“大过年的,屯邻住着,说那伤和气的话干啥?”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张宝带着两个警员骑着挎斗摩托进了院子,王三听到摩托声到外面把张宝他们引进鹿圈,张宝他们问了事情的经过,查看是否中毒死亡,检查结果受到惊吓,乱撞累死的。捡起二踢脚的残纸,又去周三家找到没放的鞭炮,不是周三家放的。
既然不是周三家放的,那鹿圈炸营惊死就和他们无关了。周三一家把心放到肚子里,周三回屋把鞭炮箱子抱出来,把鞭炮倒进铁桶里,回屋端出一盆饺子汤泼到鞭炮上,直到水没过鞭炮,他才扔下铁盆,再也不理院里人。
“这周三也够冤的,大过年的让人蹬门上户骂,被人撵着打。”
“这是周三,要是我,我就在鹿圈边放,又没去他家圈里放。”
“他们几家养鹿,我们放鞭炮还受限制了。”
“人家有人,有钱。”“有人有钱了不起了?”
人群中议论声不断,没有人怕王家姐弟听见。
张宝把周老板和王家姐弟叫进屋,“大伙儿有什么想法都说说。”
周老板问张宝怎么看?
“这鹿也有我的股份,死鹿我心里也很难受。但大家不要把它放到一个政治高度去对待,当初见圈时我们就应该考虑到,离居民这么近,就像这次事件,居民也许无意间做的事,就损害了我们的利益。这件事情,还是我们宣传不到位。”
“我们的鹿不能白死啊?”王三说。
周老板看看大伙儿,“我说两句,当初我们哥几个投资养鹿,一是想挣点外快,二是也想让我们的钱发挥他更大的意义。张宝我们合计把钱投到贫困农村,和他们一起创业,帮助他们致富。受人以鱼不如受人以渔。我们的初心是能帮助更多人改善贫困面貌,我们来不是制造矛盾,欺压百姓来的,我们就想通过我们共同的努力,尽快的让人们富起来。
这是一次意外,也给我们敲响警钟。让我们今后一定要做好宣传防范。意外的事情我们不能让老百姓买单。既然发生了,我们就得面对。”
中午时,所有养鹿的股东都聚在王大小子家。张宝向大伙儿说了事情的经过,问问大伙儿有什么意见。
几位老板意见一致,处理死鹿后,赔多少钱由他们几位老板承担,王大小子说不能坏了规矩,是他经管不利造成的损失,由他分担。
周老板站起身说“咱们这帮人,想法都差不多,养鹿的初心还在。我提议,这大过年的让我们哥几个也做做善事。由我们哥几个平摊,你们过年都歇不着,生活已经很困难了,这次事情与你们无关,大伙儿过好年,别有啥压力,养殖业这碗饭不容易吃。家称万贯带毛不算。死伤是正常的事。”
王会计觉得过意不去。他们爷几个共同承担,衣山说:“从咱们养鹿那天起,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场意外发生,不能让一个人买单,挣钱是大伙儿的,凭啥赔钱就是个人的,赔钱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衣水和春英也表态参加。
搞建筑开发的佟老板说:“刚才听屯里人说,咱们养鹿确实给大伙儿造成了很多不便,这个鞭炮放的就不尽兴。咱们把这几只死鹿扒了,把肉给大家分分,过年了也让他们改善改善伙食,算我们的一点小补偿吧,你们看怎么样?”
张宝说我没意见,大伙儿也都表态没意见。
“刚才我看见周三把鞭炮侵水里,我心里很难受。我是个粗人,不会说啥,我就想大过年的,平白无故的让人诬陷,他心里更难受。”
杜月低下头,一会儿我去给他赔礼道歉。把我家那份鹿肉给他家。
“我们都应该去给周三道个歉,否则我们就是欺负老实人,天理难容。”
“是啊,我们都欠周三一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