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塔上,张汉君思考着自己讨厌的敌人是谁。
他讨厌那些放高利贷从穷人那里榨取钱财的帮派,他讨厌那些沉溺于酒精和珍珠中的赢君子,他讨厌那些打扮不男不女不人不鬼却满口平等家伙,他讨厌珍珠,他讨厌贫穷,他讨厌麻木,他讨厌人类龟缩在这座城市的窒息感……
所以,他是不愿欺压弱小的人,他是不愿意沉溺成瘾品的人,他是不愿搞无限多元化然后自以为平等的人,他是不愿待在这个窒息的铁房子里的人,他是不愿生活在这个腐朽世道的人,他是张汉君,他是一个生在广阔天地中的野孩子……
在这里,在这座高塔上,张汉君立下志愿,他会竭尽一切所能,改变这个世界。
时候不早了,要赶紧回去,不要让海伦娜操心。
张汉君故技重施,爬在车辆下面出了内城区,然后一路向海伦娜的诊所奔去。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一路上没什么,张汉君开启隐身刚好没人看见,在装甲的支撑下,他跑得很快,在路上刮起了一阵风。
等到了诊所门口,天已经彻底黑了,诊所的灯还亮着。
张汉君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海伦娜还坐在桌前,睁着那双碧绿的眼睛望着他。
“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张汉君觉得有些尴尬,回来这么晚,还要人家海伦娜等他。
海伦娜接着开口道:“今天病人有点多,所以下班时间有点晚了。”
然后就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就在张汉君想开口打破这阵沉默的时候,门外突然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连带着一阵焦急的呼喊:
“布雷恩医生,布雷恩医生……”
布雷恩是海伦娜的姓,所以门外是来找海伦娜的。
张汉君刚要问,海伦娜已经很有经验地轻车熟路从后面的柜子里掏出一个箱子,然后立刻出门,张汉君也跟在后面。
来的是一个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小了,男人还没来的开口,海伦娜就直接说:
“带路。”
看来是出什么意外了……
男人在前面带路,海伦娜和张汉君紧随其后。
距离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海伦娜和张汉君一前一后近了这个在外城区随处可见的破旧屋子。
地上摆着一盏灯,微弱的火苗模模糊糊照亮了这个不大的屋子,地上铺着一层破纸和破布组成的床,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人,正无力的出着气,从骨架上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海伦娜问道:“什么情况?”
那男人没说话,而是看着张汉君,意思是张汉君在这不方便。
海伦娜当即脸色一冷:“不爱说就别说了,我们直接回去。”
男人没了办法,咬了咬牙,过去解开了改在女人身上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