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龙谷鹰嘴山内,传送阵光芒闪烁之后,柳鸣尘以及沈梦和高矮修士等人消失在了高台之上。
当他眼前恢复清明光亮之后,脚底也传来了坚实之感,然而当其目光自周围飞快扫视之后,他彻底眼前景象所震惊到呆愣原地。
这是一座比之前还要高大宽广的洞厅,浓郁的灵气飘荡在空中,以使这片空间根本不需要任何照明也亮如白昼。
而四方墙壁上,刻绘的一幅幅图画更是不足以用栩栩如生来形容,因为画中事物皆在运动,鸟兽虫鱼、飞禽走兽,贩夫走卒无一例外。
似乎只要他想,其身体便能投入那连绵无际的壁画中,而在洞厅两侧各有一座旁室,此刻皆是门户大开,轻易就能看到里面存在。
其左侧旁室灵树奇花、玉药玄草遍地,右侧贵石物矿、百般法器如山!
他正当面,一座白骨高山可达十丈,山顶置一玉棺,棺后踞一骨座,浓烈的邪性与威严令得他不敢直视,心中陡然生出无尽惶恐。
身旁,刚站稳脚跟的沈梦同样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慑,身形忽地一软跌向柳鸣尘,后者大惊连忙闪避,却又鬼使神差的伸手扶住沈梦,这才没让对方狼狈倒地。
沈梦站稳身子,脸色略有浮红,“多谢道友。”
柳鸣尘站至两步开外,看见周围其余武者皆在,但都只是安安静静未敢有任何动作的或站或坐呆在原地,他便也当即盘腿坐下静待时机。
虽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但此刻宜静不宜动,得等个不怕死先探探情况,因为目前看来,这里确是一座未曾被人破除,且保存得十分完好的墓葬。
尽管两座存放宝物的旁室几乎近在咫尺,可也无人敢在这时轻举妄动。
又细细观察了一番,柳鸣尘发现远处的骨山王座上的玉棺,隐约可见一个“末”字,不知这个字与玉棺主人有何关系。
他想到来之前购买的葬山地图,粗略记得几个大墓的名字,但都没有与这“末”字所能联系的。
“莫非是一座隐匿得极深的墓葬,要真是这样,这座墓恐怕远不止现在这样平静呐……”
……
沙字墓外,灵光暴动,阵法嗡鸣,上百位修士催风驾云,将一道道威力强悍的攻击往沙字墓的庇护大阵上攻击而去。
发出的震响十余里外都能听见,这些修士几乎都是地境修士,可如此庞大的一股力量聚合轰击已经超过两三个时辰,这沙字墓的大阵依旧没有任何要破除的迹象。
这时,地境八阶修士孟山的声音响彻于天际,“金道友,这大墓阵法恐非大修士联手才能破除,你们几大世家掌握着这些大墓的入阵之法,可有他法破阵?”
“哼!你倒是好大的脸面,信口胡说随手就来,难不成你娘生你的时候也是这般随意?”金世羡呛声回怼,言语之粗鄙令得不少人暗中哂笑。
孟山怒指,“竖子!若没有入阵之法,以往这沙字墓里的世家宝物又是如何放进去的?”
“就算如此那又怎样,长辈们通晓其中法门我就必须知道?你娘屁股多大你爹知道你知道吗?”
“你!休得与你饶舌!尔若自视甚高不愿与我等散修方便,那我们就一直这么干耗下去吧!”
这金世羡与孟山斗嘴也不是一句两句,若非没有实际性的冲突,恐怕这二人早就斗至一块难分高下了。
天空一处,某翩翩公子手掌棋盘,话音如和风细柳般温润,“既然金道友不知如何入阵,在下倒是觉得,诸位不妨同去那束字墓看看。”
孟山冷冷看了眼金世羡,才对这位公子客气道:“束字墓?那座绝阵可无法破除,蛮力行事只会导致墓毁宝灭,不知有何看场?”
徐风洒然而笑,一指数十里外的天空,“束字墓所在天空彩霞垂云,灵光涌动,生物之息如野马尘埃,物象勃勃万华汇聚,以前可从未听说过葬山内有这等异象,相比这沙字墓里的东西,束字墓恐怕更值得我们关注吧?”
众人惊异,纷纷看向远处天空,果然就见灵气翻滚好似潜龙游云,成千上万的飞鸟盘旋在天际拱卫飞翔,声势貌似极其浩大。
若不是离得远恐怕他们早都发现了。
金世羡目光一凝,呢喃道:“叔伯他们可都说过束字墓除非有古阵法大师出手才有可能开墓,难道这次竟有人入阵了不成?”
金世慕同样不可置信,“那现在如何是好,这沙字墓可是投进了百来件法器与灵丹的!”
“沙字墓暂时破不了,且去束字墓探探虚实!”金世羡稍作计较,取出自己的中品法剑,一梭遁去十百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