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周循心中有了计较,可当酒局开始,事情的发展就朝着周循无法控制的方向狂奔而去。
菜酒上齐,首先出声的便是今日请客的白忱:“周兄,抱歉,今日之事实非我愿,还望勿要怪罪。”
说罢便将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周循倒是没觉得这白忱有什么过错,他无非是大嘴巴了一点,可自己又不能管住他人背后的议论。此刻白忱认个错道个歉,无非是因为姜幽梦不高兴了,做做样子,自己也不能不给面子。
旋即周循端起酒杯开口:“白兄不必介怀,此事本就非你之过,只是那佟书升疯闹,白兄也是没想到这无妄之灾,我自是不会往心里去。”
话罢,同样饮尽一杯。然酒一入嘴,周循便感受到了奇妙之处,醇厚果甜之味在舌尖炸开,还能感到鼻腔充斥一股花香。再到喉头,忽觉一股暖流淌过,直至胸口,再消散于四肢百骸之中,令周循浑身都暖洋洋的。
觥筹交错间,众人高谈阔论,聊着天南海北,天下大势。姜幽梦也没再绷着脸,放下了心事,偶尔也说上两句。小胖子则化身吃货,风卷残云般清扫着桌面的美食,有时候噎着了,亦可能是吃累了,就拿起酒杯灌一口,再接着吃。
周循敬了老者一杯,正准备找机会开口向姜幽梦解释解释时。有人开口:“把酒言欢,怎能少了诗词作陪,不如今日就由我起个头,如何?”
这也是众人的老项目了,自是都无异议。那人也接着开口:“那这第一轮便以诗书二字为题,诸位听好
自古诗书两相伴,
今朝聚此明日还。
偶得墨笔诉胸意,
高远心志靠此传。”
做完一首,众人有的叫好,有的则高声让其饮酒。而周循与那老者两人,此刻都是暗暗摇头。如此过来轮到小胖子,他自然做不出什么诗词,只说一句我喝,于是按照规矩连饮了三杯,接着吃他的菜去了。
周循与那老者也没什么意愿参与进去,选择喝酒。数轮听下来,除了姜幽梦所做还有些文思,其余之人所做诗词狗屁不通,不说也罢。
可有人却不愿周循安生,只见白忱右手边一位男子突然站起来出声:“周兄,之前你在书局言语何等犀利,为何此刻却不参与进来,莫不是还在为佟书升的事耿耿于怀。要我说佟兄在此,那也能做上一两首,周兄难道只懂与人争辩,不解诗词?”
白忱则立刻开口:“周兄,别理他,他醉酒胡言,不会做诗词也无事,我们喝酒尽兴即可。”
几轮下来,周循此刻确实有些醉了,不是他酒量不行,实在是这星辰酿有异,其他人皆有修为在身自是无事,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如何扛得住。
此刻受人一激,周循原本努力克制着的清醒理智就被稍稍压下去一头,于是又干了一杯,索性也站起来开口:
“诸位,周循不才,不如这样,我有一首诗自梦中仙国而来,虽非我所做,但诸位决计未曾听闻,若诸位所做能胜此篇,我便纳头拜师,如何?”
另一人开口:“还梦中仙国,莫不是怕输。你且说,若我等众人皆无诗胜你,我称你为师又何妨。”
“那你听好了,以酒为题,诗名《自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