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言罢,彭仕华看周循似乎明白了,又接着开口:“这世道便是这般,上天也不开眼啊,咳咳,接着说,这艺道,医道二者修行皆重专、精二字,例如工匠,舞姬,乐师,大夫,毒师等等。并非不可兼修,而是凡这两道修者需要大量时间,因此多专精一途。
至于最后这自然道,分属杂多,例如卦师,虫师,驯兽师,以及道门天师等等,想要入门皆需传承,还要有悟性,而其人多亲自然,身居山野,因此这一道你不用过多考虑。”
“如此说来,可以数道兼修?”周循眼中放光,即有机会何不多尝试。
彭仕华撇了周循一眼:“可以,但你本就未从小修行慢人一步,各道修行并不能累加,若数道兼修,精力难免不足。“
“不着急,这两日在路上,你先了解了解,除自然道外,各道功法我家均有藏书,只不过这质量有些良莠不齐,等你到了荆州在选择不迟。”小胖子看周循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姜幽梦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能理解周循的急切好奇,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开口:“这两日你该好好休养考虑,你若真着急,不如与小弟一起练练养气法。”
周循疑惑:“何为养气法?”
彭仕华开口解惑:“养气养气,便是蕴养一股独属于你自己的气势,虽修同一法,修的如何却是因人而异,自千年前便一直流传至今,可以巩固基础,利于突破,哪怕你不修行,也可清心明神,延年益寿。”
周循心中雀跃:“好,那我便先随凌霄兄养气。”
“啊?不是吧,我不想啊!”小胖子听着突然惨叫起来。
闻言姜幽梦立时眼睛一瞪:“不想也得练,你这养气功夫还不到家,每日与周循一起练,一会到了驿站便开始。”
小胖子听到姜幽梦如此严肃的话语,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所谓养气,第一阶段便是在心中默念养气决同时站桩,要知道小胖子这个体重站桩马步可不轻松,不信你问问他坐下那匹马,此刻已经累得吐舌了。还好再前行不足十余里便有一处驿站,而且平日他这匹西域马也好生喂养着。若换了寻常马匹,只怕早该口吐白沫了。
周循看着胖子耷拉下去的脸色,心中不由好笑,初见这胖子还以为是个高手前辈,不料一行人中他是最没排面的。又想到看似文弱的姜幽梦亦有修为在身,不由感叹世界的奇妙。同时看向姜幽梦开口:
“既说文道有玄妙术法,我实在是好奇地很,幽梦可否让我开开眼?”
姜幽梦倒也不藏拙,略微沉吟一会便道出一句:“岁初万物生机现,早春天寒冷霜凝。”
只见随着姜幽梦手掌抬起,这林间小路本正值酷暑晌午,却忽现一阵寒气驱散了热意,。同时原本周循的体力已尽,此刻却又生出一股力气,就连小胖子坐下那匹吐舌的马,此刻也精神抖擞了两分。
周循心中大惊,不由开口赞叹:“竟如此玄妙,只需口诵诗词,便可自成术法?”
姜幽梦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好奇惊讶的男子,似乎觉得他有些可爱:“不错,但其实并没有你所想的那般玄妙,一是我修为不到,略微寒气便已是极限,哪怕我口中诵的是天寒地冻,也最多凉风徐徐。”
说话间一行人离去不过百米,便无法在感知到那股寒气。姜幽梦微笑接着开口:“其二便是此诗为我自己所做,若是他人所做之词句,借为引用,效果则要大打折扣。”
周循耐不住好奇:“可这诗词转为术法,如何能判定为自己所做?”
这时驾车的彭仕华,正心中感叹小姐的文道愈发精进。须知文道虽又诸般玄妙,却异常难修,姜幽梦已算步入正轨。又听得周循发问,于是开口答道:
“文道修行,先修心神,开辟心海,受天地认可便能将诗词文章烙印于心海,凡施术法必受激发,因此威力大增。若是他人所做诗词,便不会被天地认可,无法烙印,只能用气勾勒,照葫芦画瓢,因此威力自然大减。”
话到此处就有下一回——自来异世颇坎坷,周郎欲为文抄公,二人携手修养气,身心有异如何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