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今天的天空格外的阴沉,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中不见露头,似乎是今日不上班休息。
而今日的金宝楼内气氛却有些凝重,大门紧闭着,并未营业。
只见此时大堂内众多杂役伙计悉数立着,周循也在其中,而童黔则立在一众伙计前方,背对着众人。苏烟则脸色有些难看,坐在左手边的次座上,老妪立在其身后。
主座上坐着的则是一位约莫三十的美妇,与童黔长相有3分相似,身着华丽,正是童黔嫁入苏家的小妹童敏,此刻她一双狐狸眼虚眯着,对着前方立着的童黔开口问道:
“兄长,你刚才所言可是真的?”
童黔:“不错,前几日小姐来我这本要查账,因为赌约耽误了,我便自己先查了查,一是方便小姐随时检验,二则是也怕出了纰漏,没想到还真让我发现,账上少了8000两白银。”
一旁坐着的苏烟闻言,也开口问道:“8000两白银,这么大的窟窿,为何之前没发现?”
童黔听见苏烟开口,脸上顿时做出一副自责的表情:
“此事是我的失责,我也是那日小姐来时,早来了金宝楼半刻,发现奇珍室内的字画皆是消失无踪,心中疑惑,却又怕小姐问责,于是隐瞒下来偷偷调查。”
主位上的童敏声音中还是带着三分慵懒:“既如此,兄长此时说出来,是找到犯人了?”
童黔:“不错,苏烟小姐来的那日,我到之时楼内已有一人,便是住在后院的周循。那日我就心生怀疑,于是我便让王二检验了一番,发现这半年来的账簿都被人动过,于是我便暗中调查了一番,发现正是周循所为。
本来是看他可怜,父母双亡,给他份工作,让他住在这后院,顺便看好金宝楼,防止有人入内盗窃,没想他监守自盗,还敢私动账簿,贪墨银两。”
一旁的苏烟听完童黔所言,一脸震惊然后脱口而出:“不可能!”
童黔轻笑一声:“呵,为何不可能?我就是知道苏烟小姐对这周循青睐有佳,怕小姐偏袒于他。因此才特意传讯给我家小妹,让她来此主持公道。”
周循听童黔说到一半,心里便暗道不好,这坏梆子恶人先告状,脑子飞速运转思考应对之策。证据!对了,他没有证据,这都是他口中说辞。可是他没证据又如何敢跳出来?
无奈周循想不明白,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解释:
“那日失窃我已与童掌柜禀明,我并非是在楼内,而是被窃贼打晕,童掌柜当时并未追究于我,至于做假账,贪墨银两一事更是无稽之谈,童掌柜日日亲自记账,我一小小的伙计,如何能修改账目还不被发觉?童掌柜如此...”
未待周循说完,童黔便开口打断:“那日云梦阁前我便知你巧舌如簧,不过今日我有证据,任你能言善辩也不可能抵赖。”旋即对着王二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