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聊完了松油行情,又聊起了近期野猪泛滥,山上的食物不够吃,它们开始频繁下山,祸害村民种的玉米,红薯,晚稻等农作物。
廖叔还说现在的野猪胆子越来越大,前几天还听说有一只野猪跑到村民家门口的菜地里,一个晚上把整个菜园的菜都啃光了。
看着自己辛苦种出来的粮食庄稼被祸害,村民们都对这些野猪深恶痛绝,但无可奈何,只能去当地派出所反映情况。
得到的回复是近期野猪已被国家林草局移出“三有”名单,不再属于保护动物。
只要不在禁猎区和禁猎期,村民可以组织人力去猎杀祸害庄稼的野猪。
眼看晚稻快要成熟,可以收割了,村民们找到廖村长说,要想办法去猎杀村子周围这些祸害庄稼的野猪。
听到村民们的诉求后,廖村长一时也犯了难。
村里现在大部分是留守的老人和小孩,就算是有年轻人,也没有谁敢去猎杀野猪啊。
这野猪可不像家猪那么温顺,凶起来会主动攻击人。
别到时候野猪没伤到人却被野猪伤了,就更加得不偿失。
“听说你们割油人经常在山上跑,都有一些打猎的本领,会不会猎杀野猪啊?
会的话就帮一下忙,我最近正为这件事情头疼了。”廖叔问道。
“猎杀野猪这种事你就要问红脸叔了。”
沈黎闻言看向了一旁正端起酒碗的盘永福。
“这算是我的老本行了,区区几只野猪不在话下。”
盘永福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抖了抖脸上的横肉,豪气地说道,给人一种人狠话不多的感觉。
割油工们平时都是拿碗喝酒的,这已是盘永福喝的第二碗酒,在酒精的作用下,眼角那块红斑涨得更红了。
自从全面禁枪禁猎后,盘永福已经很久没有上山打猎了,有点怀念以前扛着铁铳打野猪的日子。
说起这种铁铳,沈黎以前小时候也是摸过的,这属于村民自制的猎枪。
这种铁铳射程只有十多米,威力不大,准度也不高。
用的是硝,打野鸡,竹鸡等小猎物时就在里面加入了铁砂,打野猪麂子等大型动物时就在里面加入钢珠。
以前在瑶族家家户户中基本都有一把这种铁铳。
廖长兴闻言一言,连忙问道:“那太好了,需要给你准备什么东西吗?
先说好了,枪支弹药等违禁物品我们是搞不到的哦。”
“不用什么枪支弹药,给我找几只猎狗,再搞几个强光手电就可以了。”
“这好办,马上给你安排。”廖叔应承道。
“找狗要找那些头大、尾巴冲天、鼻孔大、前胸宽的,如果是黑舌的就更好。”
打猎时,一只好的猎狗是追踪猎杀猎物的好帮手,盘永福提了些挑狗的要求。
廖长兴点了点头,“明天一早我就去安排。
“如果明天能把狗找来的话,老黄,明晚我们就上山去试试手,得有十几年没整这玩意了。”红脸叔有些兴奋地看向一旁的黄建国。
“行,上一次搞野猪还是二十多年前了。”黄建国答道。
“到时我也去。”沈黎看着红脸叔和父亲跃跃欲试,也跟着说道。
“老盘、老黄,就这么说好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村里给你们挑几只好狗,找到了就给你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