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温顺地将双手放在大腿见,前掌翘起,对着包租婆露出灿烂的笑容。
“笑?!笑什么啊,笑就不用交租了?!老兔子!”
“呜呜呜”裁缝捂着脸跑进了自己店里,可爱捏~
“嗯?哼,这么有力气,活该你干一辈子苦力!欠我几个月租金,早上连招呼也不打一下!”包租婆冲着没给她打招呼,听完他话也没做什么表示,一直闷头抗包的苦力强斥责道。
“包租婆,骂渴了吧,来杯糖水?”一位老伯推车经过,接过身边壮小伙调制好的糖水,递给包租婆。
她接过大碗一饮而尽,将碗丢向老伯,他不慌不忙伸出手,只见快速飞来的碗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拦了一下,飞行速度骤降,稳稳落在他手中。
包租婆见此眼光一闪,但也没怎么样,甩了甩手,歪嘴道:“哼,一个老东西带一个壮得跟牛一样的傻儿子卖糖水,还卖得这么便宜,哪里来的钱交房租?还老接济他人,不用生活了?每次都交租,那点钱我都懒得收,下次攒三个月再交,麻烦,哼!”
“嘿嘿,我种地时大家帮也了不少忙,互相帮助应该的。哦,要不要带一瓶给包租公?”老伯笑道,然后拿起玻璃瓶灌满,塞好瓶盖递给包租婆。
“就你想得周到!那个死鬼也配我带给他喝?”说罢,她夺过瓶子转身就走了。上楼前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到仍呆立在那里的酱爆的身后。
啪
他被打飞出去,拖鞋都跃起两米高。
“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打你!”
老伯笑着摇摇头,带着壮汉推着车向照相馆走去。边走边不断和经过的人们打招呼
“雷老哥,雷小哥,早啊!”
“赵妹子,出来买菜啊,来碗糖水?”“赵婶早。”
“哎呀,不了不了,我家那死孩子老是在您这儿来蹭喝的,过意不去。正准备买点竹笋,回去拿他拼个菜。”
“害,多大的事儿。先走了啊,下次聊。”
一路推车到一处诊所,他们才停了下来,并肩走了进去。
里面一个带着牛仔帽的俊俏的医生正无奈地和一个扎着麻花辫,双手死死拉着他的衣袖不放的女孩解释道:“翠花啊,你这不是病,你很健康,我咋治疗嘛。”
“哎呀,马医生,我现在感觉浑身发烫,心要跳出来了,你再用那个听诊器给我好好听听嘛~”
“对呀,马哥哥,这怎么好拒绝嘛~”一个白衣女子端着药剂走过,戏谑道。
“去去去,药配好了吗?闲得你。配完给小勤送去,他急需。”马医生挥了挥手,但仍无法摆脱翠花。
好在雷老伯和壮汉进来了给他解了围,让他以治病救人为由把翠花送了出去。
诊所内,马医生装模作样地拿起听诊器和坐在他对面的雷老伯开始“交流病情”。
“斧头帮来了?”
“嗯,刚刚外围小弟的消息。他们也在那半边城快速扩张,但见我们帮派发展更稳,速度更快,急了。什么地盘都要抢。现在打上这里的主意了。”
“那可真是……厕所里举着火把玩撑杆跳——过分地赶着跳着找死啊。那个包租公婆,那个裁缝、油炸鬼和苦力强都不是什么弱者啊。”
“谁教你的这种话?”
“帮主,你有意见?”
“不敢!那个小子呢?”
“带着一个肥仔,在欺负小朋友,快到了。”
“这种人……算了,提醒帮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