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王自然不容许自己被人讽刺,还是自己看不惯的人,他当即反驳道:“本王自然能看出来。——那什么萧擅,萧擅呢?”
上头的人环视一周,却见萧擅的位置上早没了人影,只有一个端着酒樽的小奴。
经卷当即跪在地上解释道:“回贵人的话,郎君偶感不适去净房了。”
权贵之中当即便是一阵哄堂大笑,嘲笑萧擅的身子骨越发弱了起来。
经卷暗暗看了一眼下头的朱雀,也露出一点隐秘的笑容——
朱雀娘子可真是,睚眦必报到让人心生感动。
若是朱雀娘子为上位者,想必定会把这些磨人的规矩和人给毒杀了吧。
经卷先是一笑,随后又如同平日那般怯弱地低下头来,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出脑外。
大郎君萧擅片刻便回来了,他坐到自己的位置,对身旁人不怀好意的嘲笑声恍未闻,他只震怒着一张脸对经卷道:“给我下药,是你还是她?”
经卷刚起身不久便又跪了下来:“回郎君的话,是奴胆大包天。”
萧擅被气得一笑,他一脚踹在经卷身上道:“你以为我不会罚你?来人,上铁筏。”
当即便有人将一排满是铁针的筏子拿了上来,萧擅敲了敲案几,便有侍奉的人熟练的将经卷押着跪到了筏子之上,他的膝盖当即便如血注一般。
“萧大郎君何苦动怒?不妨罚他跪至这里便是。”其他的权贵之人只看了一眼便见惯不怪地看向下面的战况,只有燕瑀出言求情道。
“燕大人初来乍到恐怕不知,这等子奴隶若是不罚,哪日背主恐也不得而知。”萧擅轻飘飘的语气便将燕瑀的话挡了回去。
萧家两位郎君,一个看上去清风明月却私下偏激,另一个更是不把奴当人看,都是不好伺候的主儿。
但愿朱雀娘子能活着回来,杀死这人面兽皮的禽兽。经卷一边挨着痛楚,一边希冀地想着。
而下头的朱雀手中的白绫已是缠到了极致,众人这才看清她的用意,狼王已被白绫牢牢地缠住了,它费劲想要去撕碎那白绫。
“朱雀,接着!”
上官葶苓不知何处找来了一根前端锋利的木棍扔了过来,朱雀扬手接住一个转身便刺进了狼王的身体内,一套行云流水,叹为观止。
狼王只涓涓往外流血如注,连一声嘶吼都还未发出便已然身死。
上官葶苓扶着树丛往外走,走到朱雀身边时拍了拍朱雀的脖颈暗声提醒道:“掉了。”
随后她面露欣赏的神色,全然不似那副冰冷的模样道:“朱雀姑娘与我,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倒真有些信心有灵犀这词了。”
说罢葶苓便同朱雀一起往外走去,她刚走出铁门想要与朱雀携手,铁门却“轰”地一声关住了——
“府上近日得了一白虎,不如便由这女奴驯服来与诸位取乐。”
说话的人是大郎君,萧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