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声洪亮的咆哮响彻四周,一股可怕的力量笼罩方圆数千丈。只听得一声声惨叫,便有数人双目圆睁,眼中一片恐惧的嘶声惨叫,随后倒在地上,鲜血流了满地。
朱雀此时也并不安全稳妥,她正在被一狼王围攻,不过她身姿颇为清灵灵活地游走在树丛之间,看起来格外游刃有余。
忽然旁边发出一声惊呼,朱雀扭头便看见那兴王府的女子被一只巨狼逼得节节败退往石头后躲避,那狼一跃便朝她扑了过去。
“啊!”女子的惊叫声几乎震破天际。
她一睁眼却看见自己面前挡住了一个青色的身影,那女子手中的长木棍横贯在巨狼口齿之间,费力地替她挡住了——
“还不快走。”
女子看了葶苓一眼,当即便踉踉跄跄地朝大石头后跑去。
眼见的猎物逃走似乎是激怒了那狼,他愤力地一甩便甩开了口中的木棍,葶苓落到地上的身形先是踉跄了一下,随后她一个飞身才躲过了巨狼的一掌。
不过上官葶苓身上仿佛带了旧伤一般,她并不恋战,只在石头间反复横跳,浅青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玉手抻出头上的银簪,手腕轻轻旋转,银簪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银光闪闪,却与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
落在上头人的眼中,楚王手中的拳头先是紧握随后又很快松开,他不在意的与旁边的人谈笑风生:“葶苓自然不会叫人失望。”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人呈上来一白色瓷瓶,跪在地上汗如雨下:“主公,上官女使尚未服解药。”
说那时快,葶苓心口仿佛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般令人喘不过气来,她脸色唰地一下泛白,眼见着便要倒在地上——
楚王唰地一下便站起了身来,他盯着葶苓的样子仿佛随时都要冲下去一般。
“哟,大哥这般担心葶苓呢?”兴王在一旁打趣道。
楚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便又坐了下来,风轻云淡道:“毕竟跟在本王身边数年,本王可不像三弟这般冷心冷情。”
兴王又看了一眼旁边目不转睛盯着下方的燕瑀,不由得嫌弃地“啧啧”几声。
燕瑀自然是心中着急,朱雀前有狼王追赶,却注视着葶苓,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下一秒朱雀便几个疾步到葶苓跟前,她手中银针一甩过去,那巨狼便一下子躯体干瘪,倒在地上。它死前,姿态扭曲,足以证明内心是如何恐惧。
这银针,绝非凡品。
那狼的血喷了朱雀一脸,得亏是带了面纱才遮挡住了,朱雀扬手便将沾了血迹的面纱丢了。
她仰脸朝台上看去,殊不知台上的人也在看着这个艳丽的女子——
她的白裙上沾染上了点点血迹,如同盛开的梅花一般,而额头处的血则显得她更显妖冶,她的眼睛含笑俏而妖,如同蛊惑人心的妖精一般。
就在她望向台上的这一瞬间,那狼王突然发狠猛地朝朱雀袭击了过来,朱雀堪堪躲了过去,但后脖颈处还是挨了一道爪印的红痕。
“药。”说罢朱雀丢下一个小瓷瓶,便与狼王周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