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城门未开,排队的人群里一旦有点子动静,总是格外地吸引人。
开口说话的人一下便多了起来。
“是啊,是啊,你们家大人呢?外头可闹得凶,你们怎地还往外走?”
“哎呀,你们可别吓唬人,官家和相公们都在,能闹得多凶?”
“总归是不太平。官家来咱杭州,还不是金人又打过来了,可不算好事情。”
“对诶,听说是都打到扬州了?”
“没有吧,前几日不说是在泗州还是楚州来的。”
“那也不离扬州不远了,要过了江可就惨了。”
“肯定过不了!不都说天堑天堑的么?而且之前听说北面的兵都要撤下来守扬州,许多路的,总该守得住。”
“撤下来好!北面打几年了,早都打烂了,还有甚好守的。况且没了宗元帅,官家又在扬州,就该都南下,赶紧把长江守住才是正理。”
“官家不在扬州了,来咱杭州了。”
“哎,就是那一说,你别打岔。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这都开了春了嘛。”
“对对对,都二月了,马上就暖和了,鞑子们又该撤了。”
“妈的,这些个直娘贼,年年秋天来,春天撤,天杀的。”
“嘁,咱又打不过,你骂也无用,等他们撤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