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被押上囚车,缓缓驶向菜市口。
囚车破旧而沉重,车轮在石板路上滚动,发出沉闷的回响。
道路两旁,早已聚集了无数的百姓,他们目光都聚焦在囚车上,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满。
每当囚车经过,百姓群情激愤,各种谩骂声不绝于耳。
“狗官,勾结妖魔,残害百姓,此等恶行,天理难容!”
“狗官!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应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你这个败类,你对得起你身上的官服吗?对的起百姓吗?”
许多百姓光是骂了还不解气,纷纷拿着烂叶臭蛋朝着陈福砸去。
陈福在囚车上低垂着头,脸色苍白如纸,狼狈不堪,不敢直视那些愤怒的目光,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随着沉闷的车轮滚动声渐渐停止,囚车停在了菜市口。
这里四周更是挤满了百姓,人声鼎沸,众人的情绪如沸腾的开水般激昂躁动。
两名粗壮的差役将陈福从囚车内押解出来,拖上刑台。
陈福身穿破旧囚衣,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跪在地上,曾经的威风凛凛早已荡然无存,双目无神,心里只剩下绝望。
沈业随性的坐在菜市口附近高楼屋顶,饶有趣味的远远看着热闹。
太阳高升,人影越来越短,守时衙役看了看天空,高喝一声。
“午时已到!”
苏承平端坐监斩台之上,从签筒里抽出一支斩签往地上一丢,厉声喝道。
“斩!”
斩签落地,斩字入耳,陈福瞳孔地震,惊慌害怕,浑身发颤哆嗦的争扎起来。
但他被死死绑在行刑台上,任凭他如何挣扎却又无法动弹。
赤膊上身的刽子手,听到号令,提刀走上前,拿起一碗烈酒,往嘴里猛灌一口后朝着刀锋上喷去。
随后提刀走到陈福身旁,比划了一下脖子上的挥刀位置。
紧接着。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猛的挥起大刀,毫不犹豫的用力斩下。
银光一闪,手起刀落,陈福的头颅瞬间滚落在地,一直挣扎的身体在这一刻也没了动静,鲜血从脖颈上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地板。
围观的百姓见到这一幕,欢呼雀跃,纷纷叫好!
“好!”
“痛快!”
“杀得好!”
“大快人心!”
陈福被斩首,百姓心中积压的愤怒和不满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只觉得痛快无比!
“狗官已死,希望下一任县令能造福百姓。”
沈业跃下屋顶,步入街道。
明日就是前往镇魔司的日子,今夜将是他在南永县的最后一夜。
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了。
不过沈业也没什么好惆怅的,他在这县城里本就是孤家寡人一枚,无牵无挂,走了也就走了,没有多大留念。
在酒楼打包了一些吃食,沈业前往了刘家父女家中。
刘家父女是沈业在这城中相对熟悉邻里,临走之前与刘家父女简单告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