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0章 用膳(2 / 2)父为汉武:从群狼夺嫡开始首页

马尔修斯接过侍女递来的羹碗,微微颔首。

定睛一看,面色一僵,碗里哪是平时喝的银耳羹或是八宝羹?分明是树皮花瓣清汤寡水!

“弗里德......”马尔修斯面色不妙。

“吾王赏的,上好的雪莲花瓣和帝休参枝,平时只有吾王和两位上亲王才能喝的好东西。”弗里德摇摇头:“散了朝会就带过来了,我看你昨夜睡得不好,让膳房给你炖了安安神。”

马尔修斯有些感动,但看着这白水一样的药羹,毫无食欲,于是用小鹿般无辜的目光看弗里德。

弗里德面色不变,稳若泰山的扣住马尔修斯,把羹强行灌了下去。

“咳咳......弗里德......”马尔修斯拿着手绢擦嘴,一边向弗里德抗议,话还没说完,突然砸吧砸吧了嘴。

“这玩意儿,怎么是甜的?”马尔修斯有些不可置信,看了看碗:“还有么?”

“......”弗里德没有理他,而是给他剥了一个蛋:“食不言,寝不语。”

两人正吃饭,一个机械族人匆匆走进大殿,跪倒于地。

“哈斯塔那?”马尔修斯抿了一口茶,看着自己的侍卫长,深知他此时来报一定是有什么要事,点头道:“起来吧,有什么事?”

哈斯塔那盯着弗里德要杀人一样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弗里德大人那里来了一个自称是来自云浪都阿卡诺丝的凡人,说是有要事禀告。次元宫殿那里的诸位见他似乎的确狼狈,就传音给属下,属下两个小时前出门,如今已经把人带到。”

“你的人?”马尔修斯看着弗里德。

“不认识......阿卡诺丝?天下凡人都市百万,这个城市未曾听过。”弗里德摇摇头:“罢了,带上来吧。”

随后带上一人,这人明显是个凡人,长得相貌平平,中等身材,像是仍在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的类型。

马尔修斯见那凡人瑟瑟发抖,温言安慰道:“你有事就说吧,我和次元系精灵王都在这里,你大可放心。”

“是......”那凡人跪下行了礼:“马尔修斯大人,弗里德大人......求求你们,救救云浪都吧!”

马尔修斯和弗里德要去的地方是云浪都——阿卡诺丝。

所谓云浪,并非建于云端,相反,而是在盆地中,周围水汽云雾弥漫,故而阿卡诺丝有了云浪都的美称——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凡人都市,最关键的是,由于地理位置的尴尬,居然没有一位精灵王宣布庇护这座都市。

马尔修斯和弗里德并非不庇护此处,而是根本不知道,他们不像有些精灵王,只庇护富饶之地,一向是不拘泥这些的。

若不是那凡人找上门来,告诉弗里德云浪都出现浓厚的迷雾吞人,希望他出手相助,弗里德和马尔修斯绝对不可能知道云浪都这种不大也不小,地理偏僻的小城的。

“弗里德,你说这些凡人,怎么这么久才发现迷雾吞人?”马尔修斯皱起眉毛,腿倒是晃啊晃的。

弗里德摇摇头,说:“阿卡诺丝素来雾盛,一朝雾大,难以察觉。”

马尔修斯点点头,加速往前飞去——云浪都,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云苍狗,往事悠悠。

云浪都,阿卡诺丝,两年前。

伊修兰迪勉强睁开眼,眼前都是血色,天旋地转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随后猛的弹起来,死死瞪着面前的人——瑞尔斯!

“你...要做...什么。”

“我既然救你,就不会害你。”瑞尔斯一身白袍,裹着蓝色的抹额,微微弯下腰为伊修兰迪抹去脸上的血迹。

“你叫什么。”瑞尔斯问。

伊修兰迪脸上全是血,被刀割的千疮百孔的过的脸根本没了人样,才发现瑞尔斯没认出自己,这幅样子,谁又能认识他呢,便说:“伤心事,不想再提了。”

幸而瑞尔斯只见过他两眼,皆是气愤不止之时,未曾觉得声音耳熟。

“罢了,你有难言之隐,我也不问,你且住下吧。”瑞尔斯摇摇头,帮他把绷带裹上,转身去了后屋。他的后背上绑着两条剑带,里面左右相插着六把长剑,白色的精钢剑面上镶着蓝色的蓝色宝石,却穿着长袍而非铠甲,教人一下子认不出他是不是那位战神瑞尔斯了。

但伊修兰迪毫不怀疑,这就是战雄双君之一的斗天武神瑞尔斯,那套六剑——“食月”就是最好的证明。

伊修兰迪记得食月曾经穿过自己肩胛骨的感觉。

“我不过杀了一个曾经欺辱过我的人罢了!”伊修兰迪怒吼:“斗天武神!你以为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维护公道的人——你若只杀那一人也就罢了,何苦杀他满门。”瑞尔斯收回食月,冷冷的看着他:“若你有命从天狱监出来,还要报仇,就来找我吧。”

我回来找你了,但是以这种姿态,甚至是你救的我。

伊修兰迪眯起狭长的眼睛。

且暂时留你一命吧,瑞尔斯。

伊修兰迪已经确信了瑞尔斯确实没认出他,虽然周身是血,但那种阴测测的得意笑容又出现在他脸上,道:“你不问我是谁?为什么受这么重的伤?”这种时候,一般人都会尽量隐瞒任何身份的蛛丝马迹,可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故意主动提起。

瑞尔斯头也不回道:“你不说,我何必问?萍水相逢,垂手相助而已。待你伤愈,便各奔东西。换作是我,有许多事,也不希望别人问起。”

伊修兰迪冷笑一声,各奔东西?好一个各奔东西!

一个月后,伊修兰迪伤愈,但本来那张算得上英俊的脸,已经变得满是刀疤,再难认出了。

伊修兰迪闭口不谈离开的事,瑞尔斯也意外的没有说起,大抵是伊修兰迪在,给他带来了点生气。

一天晚上,伊修兰迪靠在桌上,看着瑞尔斯做事。

今天瑞尔斯睡后,伊修兰迪就会下手。

煤油灯烧了很久,终于渐渐昏暗。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瑞尔斯突然说:“你今天,好像有心事。”

伊修兰迪一愣,然后邪邪一笑,道:“请讲。”

“在一个遥远的神殿里。”

伊修兰迪暗自排愎,老套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