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女士坐起来,凑到屏幕前,咬牙切齿,“你做了什么!”
林衍捧着祁驯的手,举到屏幕前,在四个人懵逼的目光中说,“我工作经常忘记自己还有个爱人,更不记得要吃饭。
“他就跟着我到处奔波,给我做饭,今天为了给我做猪蹄,把自己的手都烧红了。”
祁驯:???
冷女士:“……”
冷瑜皱眉看着那看起来很严重的手,头一次没说风凉话。
林衍说,“今年他肯定不能一个人在家等我了,我想着,要不就一起吃了吧。”
此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祁驯心脏跟着一跳,“这样会不会……”
“不会,这两年你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是时候该讨下一个名分了。”林衍胸有成竹。
他每一步都有计划,箭无虚发,每一次都正中靶心。
林衍说,“只要我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祁驯举起手,“那我这样去吗?”
林衍摇头。
祁驯瞪大眼睛,“那你刚才不就撒谎了?”
林衍不明白,祁驯自己满嘴的谎话,佛祖来了都不愿意超度他,结果到了自己这里,随便一句扯淡,祁驯都要跟他较真。
“那你去吗?”林衍关上手机。
祁驯点头。
林衍:“那就可以了,带你回家,那就是我的事情,我会把我应该做的都做好。”
让家人满意,那是爱人的工作。
但让家人看到,并且满意,那是自己的本分。
祁驯步履匆匆迈过了三十三岁的生日,迎来了第一次和家人的聚餐,还是年夜饭。
他从半个月前就开始焦虑,但这次,林衍没给他机会焦虑,穿着,礼物和应该说的话,都提前教了。
每一次祁驯问,怎么办。
他都会说,有我在,不会的你就看我一眼。
等到了饭桌上,林衍教的都没用上。
林父开了瓶八六年的碧尚拉龙,先给祁驯上了满满一杯,“哎呀,我是不是倒错了?这个红酒应该倒三分一?”
林衍明白这是林父要刁难祁驯,自己起身接过醒酒器,“爸,我来吧,您好久没喝过我的酒了。
“上个月祁驯拍了一件柏图斯,改天给您送过来,到时候让老二给您醒酒。”
祁驯听懂了这话的意思,但是他一直觉得面对困难要自己去解决,可林衍总是能先他一步。
林衍从不吝啬给出满满的安全感。
林父端酒,抿了口,“祁总不喝吗?”
林衍暗道不妙,他加快给冷女士倒酒的速度,还是没有赶上去收走那杯满满的红酒。
祁驯就已经端起来了,弯腰敬酒,杯口都快要碰到林父的杯底了,“伯父,我敬您,元宵快乐。”
然后就实诚地仰头一口灌下。
暗红色的酒液滚入口中,祁驯喉结滑动。
林父对上三人谴责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
下马威似乎不是这么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