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拂晓,二人再次出发。
鹿野院平藏分析:“时间过去这么久,再去案发现场肯定没有意义,线索都被破坏了。所以线索的收集不能只靠我们两个。你明白吗?”
枫原万叶想了想,“你是说找人打听消息?我倒是有一个熟人……”
“咚咚咚”,门响了。杂货铺老板刚刚洗漱完毕,谁来得这么早呢?他打开门,久违的面孔让他不由得一愣。“万叶,是你吗,万叶!”老板激动的语无伦次,“我听说了许多关于你的事儿,你真是个英雄!我猜你回来不是再来当学徒吧?”
枫原万叶回答:“好久不见了,老板。”接着,万叶把自己同鹿野院一同查案的打算告诉了老板,“请问您有没有听到过一些风声?”
老板:“那件事啊,我还真的听到过一点传闻。马车轴承被人锯过几刀,这也是你知道的。另外,就在案发不久后,万叶以前住过的那个村里,有一个叫山村乔的人失踪了。好多人怀疑山村乔跟案件有点关联,我倒不这么觉得,前几天我还在野外碰见过他,他大方地跟我打招呼,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鹿野院平藏:“虽然不知道那个山村乔有没有作案的可能性,但好歹是有点线索了。这附近有一片荒野,你之前还碰见过他?那我们先去野外看看吧。”
……
枫原和鹿野院来到荒野。
当时正是春天,荒野其实并不荒凉,只要用心去看,新草吐绿,芳花初绽,春天就在你的身旁。枫原万叶心中思忖:“我也曾在杂货铺当过学徒,为何就没有注意到这片荒野竟如此美丽?或许当时的我已经被不公的命运所带来的恨意与怒火冲昏了头脑……”
二人在荒野四处游荡,一直走到一大片沼泽地的边缘,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一间小屋——这小屋年久失修,如今四面漏风,房顶也没了一半。枫原万叶本来不想去在意它,但鹿野院却仔细检查了这座小屋,还推开布满灰尘的门进去看了看,出来时已经是灰头土脸。“看来这里不会是犯人的庇护所。”鹿野院像是很尴尬地没话找话。枫原万叶觉得好笑,哪个大脑发育不完全的人会住在这里?
太阳已经西斜,鹿野院说道:“走吧,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回去。”万叶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或许还可以探查的更仔细一点。”鹿野院回答:“目前还不敢百分百确定山村乔是不是凶手,万一真的是,那老板就是知情人,可能已经被盯上了。白天,杂货铺有顾客,凶手再大胆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可晚上呢?所以赶快回去吧。”
正走着,二人碰见一个男子迎面走来。那男子盯着万叶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是不是叫枫原万叶?”
万叶转身朝着鹿野院:“你带镜子了吗?我得照照自己脸上是不是写着名字。”
男子解释:“我之前是和你住在一个村的,当时你就比较有名了,而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所以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