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汉?”娄知县又犯迷糊了,听岔了话,含糊不清的道:“宁和县现在到处都是穷汉,这可不好办!”
师爷一听他这话,冷汗都下来了,忙躬身向指挥使回话道:“有的,本县所有犯人都有描像。”
韩指挥使冷声道:“将陈瀚的描像张贴各处,悬千两白银通缉,要活的,另将那贼的描像也送府衙一份。”
众人皆躬身称诺。
交待完这些,他又走回坤元老道的尸首前,惋惜的摇摇头,缓缓道:“道尊啊,您怎么会栽一个毛头小子手里啊!”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五寸高的青色净瓶,对着坤元老道尸体:“老道尊,先委屈您了,回头替您寻个好苗子供你夺舍!”
老道的尸体好像听懂了,一道光从腹部闪出来,闪了几闪,像是回应那胡指挥使所说的话,接着嘭的一声,一颗蓝色光球从那残躯中缓缓升腾出来,接着嗖的一声,那光球便钻进净瓶里去了。
他把瓶塞塞上,收了净瓶,又走过去把老道的剑收了,环视了这炼丹大殿,叹了口气:“完事后,将这里同这四围的山一起烧了吧。”
“别忘了通缉那小子,一千两的赏金不许打折扣!”
宁和县衙的众人闻言称诺。
事既然已经办完,那指挥使便快步离开这大殿,一跃便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之中。
“一千两白银呐,本县的丝棉捐一年才收缴八百两,悬赏这姓陈小子居然要一千两!”娄知县摇头晃脑的嗟叹着。
几个见钱眼开的衙差凑了过来,小声问他:“那指挥使大人说话作数么?”
娄知县鼻子一哼,没好气道:“指挥使大人说话自然作数,有本事就把那小子逮来,到时候领了赏钱,别忘孝敬老爷我。”
“是,是!”几个衙差一脸堆笑。
再说陈瀚和楚楚那边,两个人正抱着洞口那突石,伸长脖子往道玄观看,观里灯火点点,人来人往,一片慌乱模样。
“这下娄老爷可发家致富喽~”陈瀚悠悠的说道。
“为什么?”楚楚纳闷的看他,几年来,她一直呆在观里,对世事人情并不熟悉。
“那坤和老道可陈了不少东西,光那满屋子的绫罗绸缎和布匹就值不少钱,更别说咱们搬不动的成箱金银元宝了,还有一仓库的粮食,上好木料打制的家具,那些古董、瓷器还有字画呢,你说这得多少钱?”
“那娄知县运回去,交公一部分,剩下的全进他家去了,不过这样也好。”陈瀚沉吟道。
“好什么好!”楚楚愤愤不平起来,嘟囔道:“咱们只有两人,要不能搬更多东西进来!”
陈瀚嘿嘿朝她笑道:“我说好,是因为人有横财必有横祸,那娄老爷命不久矣,我若杀不了他的话,别人怕也会杀他!”
“那可不一定,这只是你一厢情愿!”楚楚道。
陈瀚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道:“若那家伙能活久一点更好,好死在我手里!”
楚楚朝他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那道观里情形。
道观里的人越来越多,火把、灯火将道玄观照的灯火通明,像一群不知疲倦的贪婪蝼蚁在道观里来来去去,搬运着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