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一下,我看你们这桌还缺一个人,请问我可以加入吗?”多纳尔走到一台赌桌前,倒坐在桌沿上问道。
“先生,我们这个是私人的局。之所以缺一个人,是因为那个人他有些不舒服,现在正在洗手间。”荷官说道。
“是吗?”多纳尔说道,他瞟了一眼荷官的胸牌继续道:“如果我是你,查理,我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说罢,多纳尔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人有毛病吧。”查理嘀咕道,随即鞠躬赔笑道:“各位,真是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兴致,我……”
“没关系,”一个身穿薄墨色格子衬衫,戴着墨镜,留着的小络腮胡的男人摆了摆手道,“在赌场里经常能遇到这种人,没有固定的赌友,每天都是随机跟别人玩一把……他们也是赌场的客户嘛,大家都一样……”
距离刚才赌桌最近的洗手间里。
“呕…呕…”一个穿着海军蓝夹克衫的男人正趴在水池上大吐特吐,散发着阵阵腥臭味道的绿色呕吐物从他口中倾泻而出。
“我这是怎么了…呕…难道是昨天吃木松果吃多了…呕…”
“你还好吗?”小解完的多纳尔一边用自己随身携带的香皂洗手一边问道。
“一点也不好受,我感觉我要把七天前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男子回答。
“好吧。”多纳尔说道,“既然你还是这么难受,那我就去跟白银区73号桌的查理·伯格曼说你参加不了赌局了……”
“等等,等等,”男子一首捂着肚子一手撑着洗手台说道,“是查理派你来的?哦,该死,那几个人就是等不了……”
“迷雾扩散。”多纳尔无声施法,不到1分钟整个洗手间被迷雾充斥着,可见度低于一米。
“这tm是怎么回事?赌场的通风系统出故障……”还不待那名男子说完,多纳尔一记心醉魂迷就打在了他身上。
“名字。”多纳尔问道。
“西奥多·艾克。”西奥多双眼无神,痴痴呆呆的回答。
“听好了,西奥多·艾克,你现在不会感觉到呕吐。”
“好的,主人。”
“你现在要返回赌桌,参与度及记住在最后获胜者出现前一刻,不管用什么方法,你要将那获胜者就打倒。”
“明白,主人。”
“你要隐藏你的状态,不能让赌桌上的任何一个人看出来你中了心醉神迷。”
“好的,主人。”说完这句话,西奥多的眼神变得看上去很清明,表情也变得自然起来。
“攻击完最终获胜者后,你要释放你最大的力量攻击你头顶的吊灯。”
“好的,主人。”
“半个小时后你会昏迷,在你昏迷的一霎那,心醉魂迷失效,你的意识恢复。”
说罢,多纳尔一打响指,西奥多便行动起来。
“让我们来看看,是你跑的快,还是我技高一筹。”多纳尔冷笑道。
***
“看来这局是我坐大盲注了。”返回赌注的西奥多笑盈盈的说道,“查理,我该下注多少。”
“30银加斯特先生。”查理回答,“至于约翰先生,您得下注15银加斯特。”
“好吧,”约翰说道,“还好我今天带的钱足够,来吧,查理,发牌吧。”
赌博,世界各地都存在的一种娱乐方式,当然,也是一种赚钱方式,赢了赚,输了赔,至于坐庄的赌场,不管赌客谁赚谁赔他都稳赚不赔。
这是运气的比拼,更是心理的战场。不管是装龙吓唬对方还是扮猪以退为进,都需要一定的技术。当然,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是支撑不起你演技的。无论是表情还是语言,想让对方按照你所设想的道路走,就必须让对方信服,这其实就是演戏。
“方块A和梅花10,这牌算好还是不好呢……tm的,等到2轮才能看牌,我实在是不知道能组成什么组合……”尼克斯心想,他面无表情,无悲无喜,看过自己的牌后就开始观察起别人的表现。
“嗯?多利安眉头紧锁,他是摸到了好牌还是坏牌……约翰一定摸到了好牌,虽然他极力掩饰,长舒一口气,但是他笑肌抖动,这明显是在憋笑……”
在尼克斯观察别人同时,赌桌上其他人也在观察着。
“西奥多,这是怎么回事?看他的表情很痛苦,似乎是在挣扎……是底牌不好的缘故吗?有这种可能啊,但不排除有他本身的问题,这个家伙呕吐吐了半个小时,换成别人估计也是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多利安心想。
“尼克斯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一副便秘的样子,难道他摸到坏牌了?”约翰心想,“这里面唯一看起来比较正常的就是福德了…等等,他好像也不太正常,左手一直在敲击桌腿,他摸到了什么牌……”
“完了,这下完了,1和4有什么用,我今天运气也太背了……”福德心想。
“好的各位,”查理说道,“西奥多和约翰先生已经下注了,各位是选择跟注,加注,还是比牌,又或者是准备弃牌退出。”
“我跟注。”
“我也跟注。”
“我也一样。”
尼克斯,福德和多利安都选择了跟注,赌局来到第二轮,查理也翻开了三张公共牌,分别是黑桃7,方块J和红桃A。
“巧了,巧了,我能组成2副对子。”约翰心想。
“约翰怎么抽起烟来,看他那不紧张的样子,该不会正好能组成什么好牌吧……”福德心想。
“哎?福德怎么不敲桌子腿了?改开始挠头发了,这人一定摸到了烂牌,而且不是一般烂……”多利安心想,“要是剩下的两张牌里有一张9,我就能组成顺子了。”
“完了,我现在比牌就只能出高牌,不过,要是剩下的两张是3和5,那我就能出顺子。”尼克斯心想,“啊,其他的人的表情好像都不是很高兴,西奥多还是那个样子,可怜的人,我估计他现在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牌怎么样,满脑子都是恶心……”
“有人跟注吗?”查理问道,“或者各位现在想比一比牌?”
“该死,我弃牌退出!”福德叫道,“把我的钱还给我吧。”
“多利安,我们来比一下牌吧。”约翰说道。
“你要比牌?”多利安挑眉,拿起手旁的酒杯,喝了一口多格尔酒窖产的威士忌说道,“好吧,比就比。”
“双对。”约翰摊牌,他的底牌是方块7和梅花A。
“哦,该死。”多利安摇头怅然道,他的底牌暴露在众人面前,是黑桃8和梅花10,“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我来跟你比牌?”
“嘿嘿,我听老杰克说你前几天发财了,所以……”约翰笑道。
“该死!”多利安声咒骂道,“早知道不把我去遗迹的消息告诉二叔了,他就是个大嘴巴……”
“多利安先生,请问您是否想要押牌?”查理问道。
“押牌?”多利安说道,“我就差一张9就比约翰大了,但是……”
赌桌上的牌局仍在继续,然而多纳尔却不想再继续了,他发现有人正在缓慢靠近自己所在的楼层。
“终于发现我了吗?还是他们已经准备行动了?”多纳尔心想,他没有犹豫,迅速从三楼的观察点撤离,一头扎进了一层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同时意念下令道:
“西奥多,计划提前,现在立刻执行,无差别攻击。”
随着多纳尔指令传达,进入最后一轮的西奥多在查理翻开第五张公共牌后立马抄起桌上的酒瓶来到约翰面前,还不带他开口询问自己是什么状况就一个酒瓶砸了下去。
哐嚓一声响,约翰顿时头破血流,一头栽倒。
“你疯了吗,西奥多,你在干什么?”其他人立刻站起,纷纷质问道,离的近的尼克斯直接冲上去检查约翰的伤势,并掏出通讯水晶向医院求救。查理更是一边超出通讯水晶向经理汇报情况一边施法严阵以待,他手上充斥的魔力随时都会发射。
然而西奥多没有理会,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他直接一发轰天裂地打向赌场的水晶灯,水晶灯的破裂,十几个正沉迷于赌博的人躲闪不及,他们来不及施展防御魔法,被锋利的碎片砸中,有的只是划破了衣服,有的情况就不太好了,脸上,肩膀,手臂,小腿都出现了伤口,一滴滴鲜红的血液从中流出……
这还没完,西奥多又开始攻击了,一发又一发轰天裂地打向人群,好在他的赌友终于反应过来,施展防御魔法将他的攻击抵挡下来,虽然他们已经努力,但是还是有几发魔咒打在了赌场的墙壁和天花板上,虽然只造成了墙体损裂,没有多余的人员伤亡,但西尔图之前的所作所为,毫无疑问已经引起了慌乱。
“干得漂亮。”躲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多纳尔暗赞道,随后转身推搡道:“嘿,肥猪!不要挤我,大家都能逃出去的,我已经通知治安所了。”
“嘿!各位!我是治安所的探长,请大家听从我的指挥,有序逃离赌场!大家不要挤,不要挤!赌场有好几条安全通道,大家没必要都从大门走……”
多纳尔一边从克莱因袋里掏出自己的治安徽章高高举起,一边用声如洪钟说道。
“探长大人,请问这是恐怖袭击吗?赌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带着贝雷帽的男人招手问道。
“不必担心先生,有个人失心疯了,乱用魔咒,到处攻击,目前只发现一个人受伤,等治安所的支援赶来,我们会立马将罪犯押送到最近的医院,对他进行检查,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多纳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