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很明显姜大海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可这个倪信业要不就是病急乱投医，乱了分寸，要不就是没眼力见，还在旁边可劲的诉说。

“姜兄弟，你听我说，你只要出一点钱，我保证回报率不低于……”

他在耳边喋喋不休，姜大海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了。

你还给我画起饼了，给脸不要脸是吧？

他面色渐冷，没有看他，反而凝视着刘成材。

正跟方杰碰杯的刘成材被身后人碰了碰，有所察觉的往这边看来，迎面而来的是一道不悦的死亡射线。

他一个激灵，看着在姜大海身旁逼逼赖赖的倪信业，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前，搂着，不，与其说搂着，不如说夹着倪信业的脖子，冲姜大海歉意的说。

“兄弟，对不住，这个倪总我也是第二次见，可能酒量不太好，在这胡说八道，你大人大量，别见怪。”

姜大海没说话，慢条斯理的吃着身旁女太监给他剥的篮虾。

刘成材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尽量用比较自然的语气接着说。

“那我们就先过去，咱说好了啊，有时间一定一起吃饭。”

姜大海轻轻点了点头，不欲多说。

刘成材冲大家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向姜大海告辞。

他们一行十多二十人出了包厢，刘成材瞪着还被他夹着的倪信业。

倪信业似乎也明白自己觉得不太对，当即陪着笑脸开口。

“对不住对不住，刘哥，我这也是着急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刘成材是越看他越来气，忽然抡起胳膊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耳光响起，倪信业瞪着眼睛，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成材。

“你……”

“你你妈！”

刘成材依旧不解气，一脚飞了过去，直把倪信业踹了一个趔趄。

这下他真是被干懵逼了，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刘成材等人。

还手？

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地位的不对等，刘成材那么多人，他怎么打？

他只是想不通，至于吗？毕竟他也是李副局介绍的啊，就一点面子都不留的吗？

他还没回过神来，刘成材也已经被人拉住，但他还是破口大骂。

“真是见到活鬼，把你他妈的这种年卵带上了桌，你也配？你以后最好离劳资几个远点，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狗搓个！”

看的出来，刘成材是真的挺生气，昌市方言都骂出来了。

倪信业脸皮倒也厚，都这种局面了，还面红脖子粗的试图说点什么：“我就是问一下……”

“问问问，问你妈比问！你他妈什么货色，不晓得就撒泡尿自己照照镜子，速度滚远点吧！”

刘成材被人拉着，倪信业这会也是羞愤欲死，他还待开口辩驳，有人上前把他拉走。边拉边说：“走吧走吧，不要在这找骂。”

“你也系发了病，人家姜大海什么人，看得上你那个破厂？你发癔症去别块发，莫在这找死了。”

“我……”

倪信业不知道怎么回应好了，别人拉着出了皇宫御宴。

站在门口，他捂着脸抬头看向三楼，满脸都是悲愤，和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