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轻轻响起,吴刚瞬间回神,透过水雾看向门口,神色莫名:“是秦姐吗?”
“是我。”门外传来秦姐那慢条思语的声音,好像还掺杂一丝媚态,“见你衣服破了,我来给你送套衣服。”
“谢谢秦姐,门没关。”吴刚轻声回道,又急忙补了一句,“我在洗澡。”
伴随着银铃般的轻笑声,秦姐猫身走了进来,随手关上门,把手中的衣物放到了椅子上,向吴刚走了过来。
吴刚急忙沉下水面,只留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向秦姐望去,只见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眼眸流波百转,笑盈盈地停在了水桶边。
“才多大个人,还知道害羞!”秦姐调笑了一句,随手脱去身上的黑袍,露出里面薄薄一层的白色纱衣,走动间,曼妙的风光隐隐可见。
吴刚眼睛瞪了溜圆,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秦姐笑容更盛了,走到吴刚身后,拿出一条丝巾,帮着吴刚搓起了后背。
气氛顿时暧昧了起来。
“她要干什么,难道我此生的第一次就交代到这里了......”
感受着柔软的手指,吴刚不住地想入非非。
前世他有了钱,也曾女人堆里策马奔腾过许久,但有一次见到镜子里那憔悴的摸样,就发了狠心戒了大半。
唯一的遗憾就是四十来岁,女人虽然一抓一大把,但若论问起对哪个动了真心,他实在说不上来。
“投怀送抱......难道我今生的魅力这么大吗?”
想着,吴刚看了眼水波里的倒影。
没有别人家的剑眉星目,只是五官端正,近年来因为伙食不错,两腮有了肉,可以称之为小帅。
如此模样,就算有人会投怀送枕,他也不敢相信会是一位久经沙场的中年美妇。
铁牛说的交好马帮弟子,他更是一个字都不自信,一句话,他从来不作如是观,这也是他前世能爬起来的主要原因。
可把人家赶出去,美人在侧,他实在干不出这种大煞风景的的事情。
“出来吧,我带了上好的伤药,顺手帮你涂一涂。”秦姐的声音传来。
吴刚敛回思绪,看着秦姐红艳的俏颜,也不想其他,瞬时站了起来,好像一只大鹏,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秦姐垂下目光,又忍不住偷偷瞧着,脸色越发娇艳欲滴。
吴刚拿起棉布简单的擦拭了几下,满脸含笑,一下抱起秦姐急吼吼地奔到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秦姐低呼一声,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吴刚满脑门黑线,轻轻吐出两个字:“上药。”
夜已深,通江天骤然卷起滔天风浪,风雨卷入扬州城,吹灭了万家灯火,浇得窗门嗡嗡作响。
冷风横贯屋内,两只烛火仿佛受了惊吓,深深交织到了一起。
烛火明灭不定,光影随之摇摆,一会化成一字,一会成了人字。
又一股风雨袭来,两只蜡烛黯然寂灭,房间里恢复了宁静,但窗外却传来人声,隐约可听:
“老天开眼了,天山下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