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疑惑,不知为何,便问:“你……你笑什么?”
郦楚储停住嘲笑,指着他紧紧攥着的刀说:“就这!?伤我!?
这刀多为军营制作,看上去不是普通士兵,应该是什么将军,但你也别担心,官大不了,比普通士兵高一点。”
那人连忙说:“对!老子就是士兵。”不知怎么,看上去突然心虚了。
“看你穿着打扮不像士兵,更不必说什么将领,并且现在的士兵都在军营,没有裁员一说,所有你这刀不是抢的,就是偷的,哦,不对或是偷偷捡的。”一边与郦楚储同行的李霜寒怕郦楚储吃亏便振振有词的怼到。
这人可不一般,散发一种与这一整屋子人都不同的气息,白白肌肤,虽然年纪小,但身材是十分苗条,那虽不大但有神的眼睛,那不大但高的鼻梁,那多而不乱梳理完美的乌黑的头发。在加上,从上到下一身浅蓝色衣服,腰挂白玉,玉为双锦鲤栩栩如生。处处都是高雅,一看就是名门大家之后。
一下子那人心虚程度又大幅度提高,赶紧辩解:“我……我……”
第二个字还没秃噜出口,李霜寒就伸手制止说:“行了,我帮你说。”
然后李霜寒打开那一直握在手里的扇子。这扇画河山风景也独具一格,山重重却为彩色,水长长竟是乌黑。
“看你桌上牌子是霜清客栈,应该是远处来的,一直一个人并且武功看上去也马马虎虎,所有肯定不是抢的,那就是偷偷捡的。
在看你衣着破旧,尤其鞋子已经不行了,并且最近苍山没有战乱,你肯定是远方的,捡了东西,心虚所有才来这,现在打仗一般都是朝廷和拜神会打,要这样的确判断不出来你是哪里人,但你这重重的口音,一定是胡州附近的人,再想想要是小打小闹肯定没办法浑水摸鱼,所有一定是场大战,大侠我说的对吗?”
那人冷汗直流,心虚的不行,一时间忘了反驳。
李霜寒看这样子,看来是都对上了,那自己就更有把握,接着说:“想想那附近的大战,也就只有禄槐一战了,若是偷偷捡的定不可能一把并且看你喝茶吃瓜子都是左手,只有拔刀用右手,你应该是个右撇子,只是它受了伤,不万不得已不拿出来用。等等,让给你讲个故事:
一个人找好下家,面对自己满心的恐惧,也毅然决然扒了死人的武器。可到了买家那,人家给你的钱少之又少,自己不服气觉得自己有些功夫就动了手,可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不知因为什么人家放了你,这又是仇家又得罪官府,没脸混了,于是就跑了,我说的对吗?”李霜寒凑近看着那人。
只见那人满脸是汗,神情害怕,嘴唇颤抖,欲是想辩解又没话说,因为这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既然都说的分毫不差,一一对应。那段记忆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什么!?就五两银子!?”张三既疑惑又烦恼。
“五两就不错了,毕竟你这东西可不干净。”铺子老板说。
张三一闭上眼睛那尸横遍野的战场就出现在面前,到处都是死人,是胳膊,是腿,是头,他们都分开着,甚至还有哀嚎声不停的喊:“救救我!救救我……”为了这些东西张三吓的一刻也不敢在那待着,人又不敢救就回来了,可现在却是这么点钱。
张三以为还有回旋的余地就说:“哥,再加点。”他卑微央求到。
可铺子老板可是没那意思,狠狠的说:“不行,要就别卖!”
张三再也忍不了了,一个恶毒想法在心里萌生,他紧紧握住一把刀直接冲过去,还喊到:“那就怪我了!!!”
可还没近身,一边一个壮汉就冲了过来。一下子给张三撞倒在地上,然后制止住他把他摁在地上。
张三在努力挣脱,可一起无济于事,只能喊:“放开我!”
铺子老板给了壮汉一个眼神,然后就是一声惨叫。
张三眼眶里全是泪水,无能怒吼:“我的胳膊!”一直重复这四个字。
铺子老板蹲下身子,嫌弃看着他说:“看在我们是老乡份上,我饶过你,还给你十个铜钱。”然后他手里的铜钱一个个落地发出那肮脏而又现实的声音。
铺子老板起身招呼一边壮汉,壮汉拿上东西跟在后面,铺子老板边走还说:“别回村了。”
张三缓缓起身,看着自己那仍然疼痛的胳膊,又看看地上沾有泥土的铜钱。人还是扭不过命运。张三低下身子,捡起了那十个铜钱。
想着想着张三眼睛不禁有了泪光,自己逃到这里,家里妻小什么情况自己全然不知。自己痛处被这么完完全全的揭了,难受的很。拔刀就指着李霜寒怒吼:“小子,你别活了!”
还没动手就听见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声音:“大侠,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