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野兽体形诡谲,所以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抽出轻吕龙渊时还是晚了一步。
野兽的身躯极大,夸张地说,可以抵上五层小洋楼的高度。它张牙舞爪地朝快智扑来,但从戎多年锻炼出的敏锐与警觉使快智摇身一避,明晃晃的刀刃瞬间扎破了这庞然大物的胸膛处。暗褐色的胆汁撒了一地,依稀可见几抹颜色并不靓丽的血红。
但是这野兽身躯甚大,导致空山新雨的剑身并没有击中藏在背部处的要害。
“吼———”怪兽发出一声沉闷混浊的怒吼,再次袭向快智。
藤山这时忽然突发奇想,架起滑翔帆,飞上了怪物的脖头上。
怪物并没有注意到。
藤山见手上并无称手的兵器,便凝聚出几乎透明无形的超音波,气沉丹田,推送向怪物。藤山的这一绝技的威力曾经让无数人领教过神志不清的苦楚,所以成为了一个绝妙的恶作剧。因此,他差点被异兽学院的校长开除。
怪物受到超音波的侵扰后痛苦不堪,捶头顿足地,看上去神志应该完全不清了。藤山此时一跃而下,身后的滑翔帆展开,带着藤山稳稳当当地降落在地上。
快智一言不发,白晃晃的刀刃一闪而过,只在怪物的脖子上轻拂了一下就将怪物切成两半。他的刀攻尤如千丈弱水般流畅,干净利落,一滴血都没有留在寒光四映的刀身上。
“这是奇氏家主的贴身侍卫们的秘藉绝技———星流,快如星流,危如天陨,在家主的贴身侍卫门中,武技练就成我这般模样的武士算是很差劲的了。”快智将空山新雨收回刀鞘,然后掏出几个小瓶子和一个小勺,小心翼翼地收集着地上的胆汁与血液。
“你这是在干什么?”阿树强忍着胆水的恶臭,问道。
“刚刚袭击我们的怪物是这一带分布极少、非常稀罕的莫克扎林,传言中说,它们的血液是极其珍稀的药材,而它们的胆汁———恶心是挺恶心的,但是可以作为调味料熬药汤。它们的肝脏在莫克扎林的本体中也是极珍贵的原料,本体死后还能蠕动———这两块肝脏和眼珠就归你们啦,我把耳朵、犄角和血液胆汁收走就行了。而且杀死莫克扎林的悬赏金也很高,还有很多怪物猎人都希望将莫克扎林送到RNG的联盟分部发一笔横财。”说话时,快智仍蹲在地上忙活着。
我们疑迟了很久,才决定由藤山去摘取眼珠和肝脏。唉,可怜的藤山归来后恐怕把胆水都要吐出来了。
…………….
朝东前进了一会儿后,我们找到了一个小屋。这一路上除了那只莫克扎林和几只暴脾气的蒙达(直径约为两米的大地鼠)外就没遇到什么怪物了。
我见此大喜,便准备上前拔开门的木插销。
“不可。”南竹伸手阻拦道,“你方才不是说过吗?对那位智慧老者要以礼相待吗?你这样算是贸然私闯民宅,应该…………..”
这一连串的反问倒是让我清醒了。
我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我绕到木屋的窗户外一看———天哪!这…………..这
“死………….死尸!”我吓得差点窜到屋顶上,赶紧叫来了身旁四人。
快智看了后面色也变得铁青,他一字一顿地说:“死状很悽惨,是七窍流血之相。腕部被割伤,其它部位倒是没有伤得那么严重。血迹干涸…………屋内一无所有,看来那个杀人犯是用割腕的方式令死者失血过多而亡,他还把任何线索都带走了。因为…………..”
“因为那个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想要阻止我们前进。”阿树抢先一步道出了快智的定论。
“就是那个计划杀到新连市的凶手!他应该是知道了我们集齐圣器的计划,所以前来阻拦。”我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继续向前慢吞吞地揶着步子前行着。
那个一路屠杀的凶手应该就是季玲,毕竟他的嫌疑最大。先是在霍华德博物馆内
继续向“希望”的方向前行,我们终于来到了一栋破败不堪但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铜制建筑物前。“这里就是席摩?巴基扎克神庙的遗址!”快智兴奋地大嚷着。
“可是…………..这扇洞门坚硬无比,要怎么打开?”南竹比划了一下门的大小,而且尝试推了推这堵厚实的铜门。
“没有炸药和有机物…………..”我暗暗沉吟半晌,翻开了《海湾见闻录》一书。
书中第二十八节记载:
“关于举世闻名的席摩?巴基扎克神庙,在下倒想说些什么。”
“席摩?巴基扎克神庙布置着最恐怖的机关,以及一种在古代发明的守护者。这种守护者坚不可摧,拥有着极致的邪恶力量,被古代的那些———
生性嗜血且残忍的帝王们称之为———“宙斯之盾”。”
“宙斯之盾乃是这世上最危险之物,它们成群结队,不知恬耻地游荡在这座伟大的陵园里。它们拥有自我意识,却机械地重复着日复一日的巡逻。”
”席摩?巴基扎克神庙恐怕至今仍然被邪恶的七星教的残余势力霸占着,他们在这里设下天罗地网和“宙斯之盾”,妄想着以此为主要根据地,为进攻图格玛皇朝留下一条后路。”
“这座神庙,本是由图格玛的礼师为那位在皇都保卫战中英勇就义的天才剑士所修缮的陵园,只可惜,神庙的残垣断壁恐怕早就已经在纷飞的战火中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