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亮的阳光,洒在指挥官脸上,他睁开眼,一如既往的天花板,只是这一次头并不疼。厌战侧躺在自己身旁,蜷缩着的睡姿,让娇小的厌战看起来更加柔弱。指挥官肚子上架着一条腿,脖子上有另外一条。丝毫看不出来这三个人昨晚是睡在不同的地铺上的。
指挥官伸出手,小心地搬动那两条腿,轻轻抬起,扭动身子,如毛毛虫一般慢慢钻出去。厌战在睡梦中蹭了过来,贴在指挥官身上。他停下蠕动的身子,稍稍靠边挪。可算是从被窝出来了。
抚顺整个人已经睡在薄被上,完全横过来,而厌战则是板块漂移。指挥官看着还在熟睡中的两人,只能无奈笑笑。
指挥官出门买早餐去,可厌战的板块漂移运动还未结束,很快就贴到“指挥官”身上,蹭了蹭,有点粗糙,还被五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触碰了。厌战睁开眼,一只脚怼在了自己脸上,更准确地说,是厌战怼在一只脚上。
抚顺在感觉到脚底的异样后,爬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用右手揉着眼睛,左肩从较宽的领口露出,在发觉自己睡打横过来时,她惊了一跳。
“指挥官呢?”厌战把脸前这只脚挪开,爬起来环视屋内,没有。
“不会是我们睡品太差把指挥官吓到离家出走了吧!”抚顺害怕起来。
“兴许是出去买早餐了吧。”厌战看着门口少了指挥官的鞋,稍微安心了些。
门锁响了。
“是指挥官吧!我来了!”抚顺飞奔向门。
那扇门被缓缓推开,指挥官的脸庞渐渐从门后露了出来。一声巨响,门又被合上了,厌战在门完全合上前,看见外头的人飞了出去。
抚顺正开心地跑向门口,似乎踩到什么,是鞋子,鞋子一滚,抚顺滑倒,一脚把刚打开的快一半的门又踹了回去。
“指挥官!!!”厌战赶紧从地铺上爬起来,匆匆来到门口,把地上的抚顺往边上一搬,打开门,一个人躺在了地上,身下压着刚买回来的,热腾腾的包子。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当屋里有热切等待自己归来的人时,还是放下那冰冷的钥匙,好好敲门,等门完全打开再进屋子吧。
指挥官被扛回来,安置在地铺上。
抚顺从摔跤的疼痛中缓过来,急忙起身,跪在指挥官身边:“厌战姐姐,指挥官不会死掉了吧!指挥官,都是我害死了你啊!”
叩拜。
“指挥官还没死呢,没事的。指挥官的身体很硬朗,除了容易睡着以外,没什么大问题。”
抚顺稍微安心了,拿着包子,吃了起来。
倒是不用转变得如此之快。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指挥官缓缓睁开了眼,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头疼,今天还有点不一样,背也有点疼,似乎被什么东西烫过。
“今天的头还是有点疼。”
“应该是没睡够吧,再睡一会或许就好了呢。”厌战和抚顺心虚地说着。
指挥官看向了钟,时针快指到十一了,沉默。
“或许是睡太久了吧?”厌战改口。
“应该吧。”指挥官揉着背站起来,进卫生间去,又探出头来。
“是你们谁用了我的牙刷吗?”指挥官手里拿着湿牙刷。
抚顺浑身冒起汗来。
“看来是你了,抚顺!”
“不,不是我,”抚顺颤抖着回答,“只是冒险久了,忘记刷牙了...”
“那就是你了,厌战!”
厌战也颤抖了一下,说:“指挥官,你是知道我的,要是我会用你的牙刷,前天它就该是湿的了。”
指挥官想了想,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