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压的情绪如同打翻的酱料盒,五颜六色的在心头炸开花,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在士兵面前露怯。
“把他送到衙门让仵作看看吧。”
“裴淄,你脑袋灵光,你去江志忠哪里领一队兵跟着,帮我把这件事查清楚!”
“周震,我乏了,送我回府吧。”
“对了,请太医为王司空看看!”王诃已经晕了过去。
随后刘佋头也不回的往刺史府内自己的住处走去,还没来得及躺下,江志忠和邓文通齐齐赶到。
“陛下,末将救驾来迟,请治罪。”两人听到消息,急忙过来看皇帝的情况,虽然已经听说皇帝没事,但是两人非要亲自见到皇帝才能安心。
“免礼,朕没事,只是这刺客能近我身,城内必有同党,从现在起,关闭城门大搜!”
刘佋怒极反笑道:“呵呵,想要刺杀皇帝,也该要付出一点代价!”
“陛下…”两人一同拱手。
“没事下去吧,让我休息会儿。”刘佋有的时候面对亲近的人会不自觉的用“我”而不是“朕”。
皇帝躺在床上沉思,城内却一片肃杀之色,太监,文臣,武将,都在城内大搜,不肯放过相关的人员。
重点就是南军,邓文通的地方。一个大活人竟然悄无声息的扒在了,王诃的马车下。
而王诃正是从南军被接出来的,还有一个重点要查的就是刺史府,由于皇帝并没有带多少太监过来,所以进出车马都是由刺史府的人搜查放行,现在皇帝遇刺,刺史府原先一帮人统统下狱接受询问。
最让刘佋怀疑的一点就是,他怎么预料到皇帝会派人接回王诃,又是哪里来的自信,皇帝死后她能够掌控局面。
突然,杨泌,裴巡,江淑的催促涌上心头,刘佋有了一丝明悟,权力的核心并不仅仅在于皇帝,也在皇城,有人有自信能在皇帝死之后掌握权力,推举新的皇帝。
可是除了这几个人外,又有谁能做到呢?
或许是一股刘佋从来没有注意过的力量初次展现了他的狰狞,第一次出手就差点把我给杀了,厉害!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是时候回雒阳了,想到那封劝皇帝不要成了州牧的奏书突然在脑中映出,而刘佋也对这封奏书不那么生气了。
确实,皇帝永远要站在权力的核心地带!
明白过这一点后,刘佋放下了在城中大搜的念想,也放弃了在扬州安排好一切的想法。
毕竟,权力就是一切。刘佋相信自己,只要牢牢的把握住权力的核心,这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相反,如果皇帝不能把握住权力,既然在扬州呆个十年八年也不见得一定会有成效。
“咳咳”刘佋清了清嗓子。
“周震,你现在马上去通知邓将军,江将军。说朕准备即刻返回雒阳,让他们不必再去搜查民众。”
“对了,如果已经抓到了嫌疑比较大的人,还是押着送回雒阳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