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那两人好像就是刚刚给我钱的大人。”
“那……看来不是坏人?”
“走,咱们豁出去了,求求他。”
两人膝行几步,以头抢地,口中大声道:“求求你了,大爷。您放了我妹子吧,您要是生儿子个个点状元,您要是……您要是……”
“我要是生女儿个个封诰命,是吗?”宁玉笑嘻嘻地接道。
“对对!”
“全都带走!”宁玉大手一挥。
……
群玉楼。
刚刚被宴请的一众盐商竟然簇拥着裴士恩,自临江楼转道来了这处青楼。
“哎哟!这不是裴大人吗,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少废话柳妈妈,去把姑娘们都叫出来。”裴士恩伸手摸出二百两银票,一把拍在那老鸨的胸口。
“哎哎,裴大人稍候!”
一群人进了房间,叫来酒水,裴士恩坐下问道:“二弟,上交严爷的钱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请大哥放心。”
“大家要记住,咱们后头有朝廷,有严爷,还有夏爷。其他的人,是这个。”裴士恩伸出根小拇指示意道。
……
“大人,下官办事不力,特来请罪。”
夏少泽有些奇怪,“杜大人,请哪门子的罪?”
“大人,下官宴请江南盐商,只筹来二千余两银子。”
“每人不到二百两?”夏少泽皱了皱眉。
“裴大人带头捐了二百两,其他盐商自然……”
“这个裴士恩……”夏少泽攥紧拳头,眯了眯眼。
他转过头央求道:“宁玉你一肚子坏水,快帮我想想办法!”
“哟,我还以为你要说太嚣张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气煞我也之类的。”宁玉翻了个白眼。
“快点,不出一口恶气,我今晚吃饭都只能吃得下三碗了!”
“看好了,我只教一次,叫人去把那对兄妹带上来。”
那对兄妹一上了堂,哥哥便立刻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大人,大人您行行好,什么事都由我认,放了我妹子吧!”
宁玉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夏少泽,说道:“看看,要不怎么说咱们夏国官老爷厉害呢,屁民都怕得要死啊。”
夏少泽老脸通红,宁玉又对着那少年说道:“站起来说话,叫什么名字?”
“大人,草民喻青,舍妹喻秋瑜。”
“你们哪里生人,为何沦落至此?”
“好叫大人知晓,草民本是富卢县人士。家中遭了洪灾,已经一无所有。听说临安县的官老爷每日放粥两次,一家三人便来了此地。前日,父亲高热不退病死了,为了葬父草民只好向人伢子借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