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刚刚听到兰伯特老人说了个预期成交价，还有些激动。

想着了解一下自己那幅《呐喊》的预期成交价。

明天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结果老人只给了他一个“一切皆有可能”。

这让陈乐不知是喜还是悲。

之前，无论是佳士得拍卖行的表现，还是挪威国家美术馆和蒙克博物馆们专家激动的模样。

都给了陈乐很大的一种感觉，就是这副《呐喊》是惊世之作，可以拍出高价！

这让陈乐一直对此抱有很大期待。

等下来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感觉成错觉……

那真是欲哭无泪。

虽然兰伯特老人一直都是一副很有信心的模样，但是陈乐自己，却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之前还没什么，这临近拍卖了，总是容易想多。

晚上，他躺在酒店的床上，又忍不住搜索一些以前的画作拍卖消息看，顺带研究了一下影响画作成交价格的因素。

画作的价格，看的是艺术家的知名度、作品的稀缺性、艺术历史价值、作品的美学特质以及市场的需求等等，很多。

甚至包括玄学……

而且，车上兰伯特老人说的那什么“肖像画”打不过“风景画”首先就是不对的。

肖像画因其真实记录人物形象和特点，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往往在拍卖市场上能拍出高价。

例如，弗朗西斯·培根的《弗洛伊德肖像画习作》在2013年纽约佳士得拍卖中，便拍出了以1.424亿美元的高价！

另外，大卫·霍克尼的《艺术家肖像》在2018年，也以约9031万美元的成交价刷新了个人拍卖成绩……

而“风景画”，也有高价的。

比如古斯塔夫·克林姆特的《白桦林》，2006年11月，佳士得拍卖行，1.046亿美元成交；

文森特·梵高的《有柏树的果园》，2022年佳士得纽约拍卖会上以1.172亿美元的天价成交……

例子很多，只能说“肖像画”和“风景画”，甚至包括别的什么“风俗画”“静物画”等，都没有谁打不过谁的说法。

主要还是看前面说的那些因素。

以上这些，都属于“天价画作”，如果自己那幅《呐喊》，也能拍出这个价格，那就真的是赚到了！

……

晚上，陈乐做了一个梦，梦中是拍卖会现场。

但是画面很乱，一会儿是那幅《呐喊》拍出了数亿英镑的高价，直接刷新了有史以来所有艺术品拍卖价格的记录。

一会儿又是那幅《呐喊》无人问津，报完起拍价后全场无人举牌，甚至有人跳出来说这幅画是假的，陈乐怒不可遏，与之争吵……

梦境很乱，各种画面交织在一起，乱七八糟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陈乐黑眼圈很重，感觉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等他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却发现伊莉丝给他打来了一个视频电话。

“陈，你昨晚没睡好吗？”

屏幕里，伊莉丝看着陈乐那跟大熊猫似的的黑圆圈，关心地问道。

“嗯，或许是倒时差吧。”陈乐随便扯了句。

伊莉丝睁大眼睛，“可是，伦敦与我们这里，时差不是才一个小时吗？”

陈乐耸耸肩。

“那你要不要再睡会儿？”伊莉丝问道。

“不用，其实我已经洗漱完了。”陈乐道。

屏幕中忽然出现一张毛茸茸的小脸。

伊莉丝的声音响起：“弗露依亚，快看，这是谁呀！”

这也是她给陈乐打视频电话的原因。

因为她回去了，便由她从安格斯手中，接过了照顾弗露依亚的“重担”。

陈乐看着屏幕中一脸懵逼的小家伙，笑着喊了句：“弗露依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