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章:解救遇难的母女(1 / 2)围屋情首页

俗话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抱着走。

老公是脊梁、是依靠;丈夫能强心壮胆、困难面前绝不畏惧。

吴春香虽然出身豪门千金,但那次汕头劫难磨炼了意志、增强了体能,跟着丈夫长途跋涉虽然辛苦但不至于被累趴。

临近江西地界。

山遥水远路绝人稀,阴森森的鸟道羊肠如堕烟雾,倒逼几分寒气。乌云裂开一条缝隙,一丝柔弱的阳光懒洋洋地投射进来,给鬼气阴森的幽林带来短暂的光明。

密林中“莎莎”作响让人毛骨悚然,树叶丛中“咕咕”鸟鸣,使原本幽暗的森林显得更加诡异。

荒草丛生的崎岖小路,从幽暗森林中穿过,一直通向远处的一座古庙。

古庙早已废弃,绝了香火;残破不堪的院墙现出几处缺口;东倒西歪的琉璃瓦还能挡风遮雨。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古庙乃是路人躲风避雨的处所,供行人休息小恬的场地……

“好了,终于有落脚地了,坐会儿,喝水吃干粮。”陈安昸高兴地对老婆说。

“好的,累死了,走不动了。”夫唱妇随。

古庙排椅坐着四人,少妇和女孩被绳索捆绑双手,嘴上塞着破布似乎不让说话。两边坐着彪形大汉,手持棍棒虎视眈眈不让人靠近。那架势似官差押解犯人,但那厮没穿官差制服倒有些像家丁打手。

少妇看见有人进来似乎看到了救星,流着眼泪跪倒地上……

陈安昸看出是求救的信号,莫非是人贩子不成?

吴春香也看出来端倪,快步上前就要掏出塞在少妇口中的布条。

“别动!你不要管闲事,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那两个狗腿子看事情不妙,慌忙站起来喝止。其中一人举起巴掌往春香脸上扇去,陈安昸迅速从后边抓住那人手掌往后翻,那人疼得哇哇直叫,差点拧断手腕。

吴春香拉出少妇和小女孩口中的布条,小女孩吓得嚎啕大哭,少妇也泣不成声。那两个狗腿子哪受得了如此羞辱,同时举起棍棒打来,陈安昸伸出双臂张开手,把砸来的棍棒接个结实,用力往前一推,那两人屁股落地四脚朝天,棍棒的回力搓在前胸疼得厉害……

俩狗腿子知道遇上高手,再不收手怕性命难保。

“好汉,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不得已而己,老爷交代的任务不得不完成。”那两个狗腿子服软了,跪地求饶净说好话。

“那你们说说,是怎么回事?”现在,陈安昸要知道的是真相。

“好汉,那母女俩是我家老爷的家奴,今天早上趁大伙还未起床就逃走了。我们是奉命前来捉拿的。”

“那你们也不该捆绑双手、塞住嘴巴,这样多难受啊!它们又不是犯人,这样对待多有不妥?”

“好汉,您可不知,她们不配合,一路上见人就下跪大喊大叫,不塞嘴巴就不得安宁。”

“她们逃走总有原因,不愿跟你们回去一定濒临安危。你们也是下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如果她是你们的亲人,你们会这么做么?”

俩狗腿子刚想狡辩,陈安昸把手一挥:“别说了,我不愿听你们的一面之词。”他转身问那少妇道:“大嫂,我听你的,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那母女俩捆绑的绳已经被吴春香解脱了。

少妇擦了擦眼泪,说:“我们的东家是地主恶霸,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他如鲠在喉欲哭不能,过来片刻才抖颤地说:

“我家是那地主的佃户。有一年发洪水庄稼冲走,良田变成河道。不可抗拒的天灾非但没有减免佃租,东家怨我男人没筑建河堤没有保护好良田,还要我家赔上良田损失。

庄稼没有收成连饭都吃不上,哪有钱偿还债务?只好一家人去他家做长工抵债。

老公上山伐木、取材,还要把木材扛到十几里地的交易市场。我在厨房做饭,小女儿每天要去五里外的山坡放牛。

东家是个老色鬼,没有一个女佣能摆脱他的魔掌。他敢当着多个女佣的面拉拉扯扯动手动脚,如稍有反抗就会拳打脚踢棍棒侍候。我们这些懦弱可怜的佣人成了他玩弄的羔羊。

我最年轻,比其他姐妹好看些,受侵凌的次数也多。

我起初也反抗过,被他打得脸青鼻肿、额头淌血。老公回来看见了火冒三丈,要与他理论。他却反跤我一口,说我打碎了饭碗搪瓷。老公欲向其他女佣人求证,大家都噤若寒蝉,谁还敢说实话?

地主婆和女儿都信佛,隔几天要去娘娘庙求神拜佛。

那恶魔见家人走了,更是作威作福任性妄为。

这一天,我们女佣恐怖、难过,谁都有可能……

前些时候,我老公伐木遇难。东家连棺材都不舍得买,只是烂席裹尸草草掩埋。

我几夜没有合眼,迷迷糊糊睡着也是恶梦连篇……

老公死后,老色鬼更是肆无忌惮变本加厉。我也麻木了,任其糟蹋无还手之力,只怨自己命苦。

女儿在慢慢长大,倘若也成了那恶鹰的猎物如何是好?我越想越害怕,做梦也想逃出魔宫。

天刚蒙蒙亮,我摇醒女儿,带上包裹逃了出来。

然而,我们刚逃出十几里路就被那两个恶棍追上来,骂骂咧咧还扇我耳光。我们不想回去,那俩厮就用绳捆绑我们母女双手,像拉牛牵马似的硬把我们往回拖。我们大声喊疼骂了几句狗腿子,他们就用破布塞住我们的口。”

“太可恶了!”吴春香忍不住破口大骂,恨不得上去揍他们一顿。

“大嫂,你打算去哪里?我送你一程。”陈安昸说。

“小弟,谢谢你!我本想回娘家躲一阵子,现在可不行了,那恶霸一定不肯罢休。我已经无路可走了。”那少妇说完放声大哭起来。

“不行!你们两个一定要跟我们回去,不然我们交不了差会饭碗难保,说不准还会受皮肉之苦。”一个狗腿子大声说。

“不要,不要!我们回去比死还难受,东家会变本加厉迫害我们母女俩,以后就永无宁日了。你们就可怜可怜我们吧!”那少妇止住哭泣,跪倒在地上向那两个狗腿子求饶。

然后转身跪在陈安昸面前,说:“小弟,你救救我们吧!不要让他们为难我们。我们回去就死路一条。”

那两个狗腿子对视一眼,忽然向前跨步就要把母女俩带走。陈安昸把他们拦住,双手腰间一叉,大喝一声:“你们不听劝告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恼怒了老子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缩回原处,但还是不肯罢休:“好汉,我们回去怎么交差?”

这时候吴少夫人发话了:“你们是不是猪脑子?回去不会说‘没追上,没找着’吗?你们两人不说,谁知道啊?”

那两人交头接耳:“他武术高强,我们奈何不得,只得作罢吧!”说完灰溜溜地走了。

两个狗腿子走了,大家松了口气。吴春香从包里拿出干粮和水,分给大家吃。小女孩今天滴水未进,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喝个痛快,然后拿起包子大口大口吃起来。

“此地不得久留,大家要迅速离开。那两个混蛋回家叫人过来就麻烦了。”陈安昸催大家启程。

大家约莫走了五里路,来到三岔路口,那少妇指着左边那条小路说:“这条路再走三里地就是我娘家,那狗腿子就追到这里把我们母女俩逮住的。”

“那你是去娘家呢?还是……”陈安昸听出她是想回去向亲人倾诉自己的遭遇与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