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土诨笑意弥漫,前仰后合,嘲讽神情越加浓烈:“指望你?还是你们的沐川统帅十三年不出潼关一步?我等着你。”计策未成,鄂土诨不愿纠缠,率兵回营。
青筋微起虎口,袁庭命令将士救助百姓,河中纷纷抛向浮木。
上岸一白发老者老泪纵横,佝偻着身躯颤颤巍巍走向袁庭:“你们这些当兵的,究竟是当的谁的兵?西夏的兵还是我大齐的兵?我的孙女儿子皆死在凉州路途,国仇家恨,百姓倒于眼前你们为什么不敢与他们一战啊,这是为什么啊!”
袁庭胸有万言却如鲠在喉,战旗舞动远方传来的风,仿佛吹来凉州故土数十万百姓的希望。
潼关城墙上,看着一列列老弱百姓搀扶进入关隘,沐川心如刀割,百姓入关竟无一人说话,口中连句谢意词语都没有人表露,袁庭立于旁:“沐帅,百姓对我等失望至极啊。”
沐川五旬脸庞在此刻坚毅神色似有浮动:“百姓如此,我等无话可说,凉州民心尽失啊。”
眼神看向西方天际,乌云弥漫,似有大雨滂沱,狂风舞啸云霄仿佛带来凉州传来的战歌。
“潼儿,新军如不能成,下次山河倒悬之时师父不知还撑不撑的住。”
清晨的阳光洒落齐都皇宫,这片巍峨的皇宫不知经历多少风雨,百官步入朝堂。
文帝身穿龙袍,威严而庄重,站立于宫阙之上,周围的金碧辉煌似乎都黯然失色。凝视下方百官手持笏拱手而立,昭武侯身着武将官袍矗立朝堂中央禀报宛州视察马种情况。
“陛下在上,臣遍寻宛州马场,寻得良种马匹,壮年马匹可达五尺九寸。”
文帝眼光深沉,眉宇紧皱思索新军开支,目光看向户部尚书左丰:“爱卿与兵部是否核算新军花费支出。”
户部尚书左丰前日便与大学士江崖和兵部尚书核算出其中关节,呈于太子审核。
“启奏陛下,臣与江大学士前日共计算新军建立,军费开支三百万余。每年我大齐田赋入库一百余万,凉州盟约签订西域诸国商贸断绝,但我大齐与南楚每年商贸仍可达七十余万,新军建立没有军需后顾之忧。”
文帝心中忧虑稍减,今日早晨武官之列潼王为首,竟带有些许怒意,文帝心中疑虑凸起。
姜潼身着黑色锦缎蟒袍,将手中来报呈上:“禀奏父皇,西夏异动左庶长鄂土诨率领千余士兵杀戮西岸逃离百姓,庆元公命云麾将军于东岸迎接百姓妇孺,双方剑拔弩张,未起冲突!”
姜震霆第一个按捺不住豪迈嗓门充斥朝堂:“这群杂碎,老子要生撕了他们!”
众武将仿佛火药桶点燃,看向姜震霆眼神充斥敬意,像是说出心中所想
“陛下,下诏吧,我等就算战死也不愿再受这等窝囊气。”
“西夏胡狄狼子野心,此时不战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