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倾看向姜潼心中困惑稍减,“天下长相相似之人多如过江锦鲤,伯牙兄不必当真。”
南宫伯牙笑意收拢不再多言,看向送行众人,与老师邹明拜谢,步入马车远去。
西夏国都宁夏城
街道一队骑兵疾驰而行,两侧商贩慌乱不已,一汉族白发老者身后背负背篓蹒跚而行,背篓中满满木柴堆积仿佛要将老者身躯压弯般,西夏骑兵速度不减,仿佛视人命如草芥,见呼喊未有动静老者似是年纪大了正欲转头马匹便狠狠撞向老者。街边玩耍孩童纷纷闭眼不敢睁开。鲜血洒落街道,商贩惊恐不已。
西夏凶残,待汉族百姓如牲口般奴役已久。西夏胡族须发扎辫,风俗不同,容貌与中原百姓一眼便能看出。
骑兵队长拉住缰绳,看向倒地鼻息逐渐微弱的老者:“汉狗而已,死便死了,耽误了我送信再死十次也该杀。”
纵马奔向中央皇宫,入主凉州十余载,不知多少中原百姓生灵涂炭。
皇宫内,西夏国主拓跋傅勇武善战正值壮年,容貌粗犷,声如豺音,身高八尺,目光专注的割宰眼前羊腿,胡人风俗蛮化,不喜中原文化。
储君拓跋宇快步走入宫殿,颇具军略,冲锋陷阵勇武之名闻名天下。西夏众族更是称谓其为少狼主,自小便被拓跋傅视为储君,深得器重。
“合罕,东边齐人有大动静,这是今日探报。”拓跋宇将手中刚到骑兵探报呈给国主。拓跋傅停下手中动作,轻擦指间油水,打开信件细细观看。
拓跋傅从深思中缓缓褪出:“注视敌人逐渐强大而毫无动作是一个国家毁灭的前提,我西夏沉积发展十余载是到征伐时刻了,我五部落的狼崽子们早就饥渴难耐了,马上大齐朝贡不失为挑衅的机会。”
拓跋宇身似其父,鹰视狼顾,西夏天气干燥肤色不似中原,父子二人皆虎背熊腰,胡须扎辫。
“父亲说的对,大齐改革在即,正是虐杀在摇篮的好时候,姜潼此人前些日子有探报传来于齐都太和书院辩论三问兵法军略闻名天下,师承潼关统帅沐川,不能小觑。大齐这些年逐渐富蒴与两位大学士脱不了关系,但这言亭听闻寒门出身,颇得文帝与太子器重,主创军功法,年方二十出头,不知道文帝是不是老迈昏花还是言亭真有大才。”
拓跋傅大笑连连,仿佛头顶宫宇都在震动。“管他大齐皇帝是老迈昏花还是知人善用,我西夏狼兵三十余万,后方部落有我儿稳定,不见后顾之忧,潼关沐川老贼虽勇武绝伦,二十万齐军驻守,我视之如待宰羔羊,浮繇铁骑天下无敌,定要杀的齐人如猪狗般逃窜。”
“而且合罕不会再给大齐时间,坐视敌人强大就是旁观西夏灭亡,拟定索要朝贡由你与四部落首领商定,定要使齐人下不了台!”
拓跋宇如鹰般双眸显露笑意:“合罕圣明,浮繇铁骑前月两万入驻凉州大营,穆尔铁将军率五万铁骑枕戈待旦,只要击破潼关,大齐灭亡之日不远了!”
父子二人相视而笑
战火将起,狼烟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