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与期听闻纵横面露凝重,问向面前偏瘦青:“先生所言在下也是第一次所闻,不知先生的纵横,何为纵,何为横?”
“合纵,连横是为纵横!弱者合纵,强者连横是我心中所想多年之策,今天下虽三国林立但北虞变法日渐强盛,今大齐西有西夏虎视眈眈,北有虞国变法大成,如大齐倾覆楚国安能偏安一隅?”
“今我大齐虽丢凉州八百里沃土,仍据潼关天险,大齐毗邻三国,若攻楚必攻齐,虽是邻友但我大齐实为楚国屏障。楚国多山脉湖泽但我大齐宛州千里沃土仍可为我两国粮仓,若我两国合纵何愁强敌犯境。”
“这小子饼画的可以。”听闻此言,姜潼笑意弥漫。姜文宁也是笑意不断。
“第二,百姓富庶但军队羸弱之本在于世家林立,军队混目,世家无才之将充斥,军纪不明,赏罚不分,将士懒怠。西夏虽蛮夷,军功明朗,能甲首一者,赏爵一级,益田一顷,益宅九亩,斩将破门者全家免罪脱奴籍,将士无不奋勇向前。依在下看来,军功法确立,则寒门投军有望,军士英勇杀敌,有军略者层出不穷!军功法成则新军可立,收复失地指日可待!”言亭所言如烙印般一字一句的刻在众人心中。
更有书院少年旁观者搬来书台,手握笔墨写下两国辩论所言。
邹明抚须看向院长:“此子两点可谓字字珠玑,条理分明。今日过后大齐要出栋梁啊。”
魏哲看向言亭脸庞笑意盎然,虽知晓是载祝的学生但也不免生出收徒之心。所言皆是强军之念。富国有当今陛下与两位学士,太子和众位尚书,但强军还需这般改革大才出世才有与西夏北虞掰手腕的资格啊!
在座皆是饱读经书之人,言亭所说每一句话引的众人阵阵深思,南宫伯牙眼神连连闪动更是难按心中暗涌想与言亭彻夜商谈其中奥妙关节。
姜潼姜文宁亭中更是有人忍不住大声夸赞“好!言亭兄真不愧是载老钦点的大才!”
“言亭兄威武!”
“此子所言与父皇与兄长磋商已久的事近乎无差别,看似胸有成竹估计心中已有定案。四弟,新军可成啊!”姜文宁仿佛刚从深思中回过神,看向姜潼。
“此番来齐,试探之意表漏无疑,表面是出题实则是来试探我大齐朝野的态度,与年轻翘楚一辈是否有所期待。看来北虞变法大成和西夏逐渐强盛引的楚帝忧虑了。”姜潼话音传出但眼神此刻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寒衣青年,所言与自己和大哥父皇的强军理念基本类同,但这些是众位朝野栋梁商议磋商已久才出来的国策,并未向任何外界透露,此刻从麻衣青年口中说出不免感到震撼。一种似是宿命中的挚友弥漫在姜潼心头。
“先生所言确实令在下钦佩,佩服佩服,所言不长但如烙印深刻樊某心中,樊某不如,在下认输!”樊与期收起早先轻视神情面露凝重与尊敬。双手作辑深深向言亭拱手敬意。
这一刻,才是真正赢得楚国文人尊重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