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鱼人被老龟吐了三次龙涎之后,现在的神情多少有些扭曲,在被虐待致死和舒爽致死之间反复横踢四次,而且是不到三个时辰,这种感觉在小鱼人的有生之年回味起来至少是欲罢不能的。
黑水将小鱼人砸成鱼酱三次,想到还需要这智障玩意儿带路去救老山鸡,又不得不让老龟把它救回来,可是看这智障玩意儿呆头呆脑,一副我很聪明的样子,怒火就压抑不住,再次拎起一条腿疯狂的砸下去,以此发泄心中的愤怒。
在小鱼人第三次从龙涎中出来时,一整个云里雾里,眼神迷离游散,神情享受如同吸了大烟般,黑水见状想要再次上去狂甩一顿的时候,被老龟及时呵止住了。
“住手,再折腾下去,它就真成白痴了!”
黑水听到后,变抓为掌,一下甩了过去,小鱼人瞬间爆射后退出去,恰好撞在一直躲在老龟脖颈那里安静看戏的奶二,一声惊慌的羊叫“咩”乍然响起。
让黑水、老龟、谷丰想起还有一只羊在这里呢。
黑水瞅着瘫卧在一堆的奶二和小鱼人,心里余怒未消,又不好再去发作,强行压抑下,喘气的声音粗如雷鸣。
吓得一旁的谷丰想要尽可能淡出黑水的视野,害怕迁怒于自己。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谷丰!”
听到黑水余怒未消的声音喊出自己的名字,谷丰瞬间双膝酸软瘫倒下去。
黑水见状直接气笑了,本就不多的怒气也消散一空,笑骂道:“软蛋,去给老子们挤一壶羊奶解解渴。”
说罢顺手从腰间取出一个粗制陶壶丢向谷丰,谷丰听到黑水笑骂的语气时,紧绷的心瞬间松了下来,力气也恢复了,利落的接住黑水丢来的陶壶,起身向着蜷缩在那里的奶二走去。
刚迈出两步,谷丰为难的回过头说道:“我没有挤过羊奶。”
黑水听后摆摆手示意谷丰先过去,然后懒洋洋的道:“你过去把这陶壶往它身边一丢,就不用管了。”
谷丰听后茫然的“哦”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小鱼人被一巴掌扇到梦里去了,蜷缩在奶二温暖舒适的羊毛肚皮上。黑水最后一下还是把握了力度的,刚好够它睡一阵,眼不见心不烦。
奶二是听清了黑水和谷丰的对话的,眼见谷丰抱着罐子走到跟前,默默把陶壶放下,退到一边满是好奇和期待的盯着自己,心中纵然一百个不情愿,也是挺起身子,将小鱼人顶到一边,默默的跨在了陶壶上。
谷丰满怀期待的想要见识见识羊如何自己挤奶的,迎着奶二幽怨的目光,眼瞅着它不情愿的跨上陶壶,一股细流冲击陶壶的声音隐约传入耳中,谷丰看着、听着,脸莫名的红了起来,急忙背身过去,不好意思再看,与想象不符,甚至难为情。
谷丰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海出神之际,一声婉转的“咩~”将谷丰拉回到现实,转过身去,只见陶壶中装满了白花花的羊奶,奶二已然背过身去,将小鱼人围在怀中蜷卧着休养生息。
谷丰默默的捧起装满羊奶的陶壶,深深的望了一眼蜷缩在那里的小鱼人和奶二,心里感受到一股游丝般的温暖。
当谷丰将羊奶小心翼翼捧到黑水眼前,看到盘腿坐着的黑水跟前早已一字放着三口大陶碗,粗制的样子一看就和怀里的陶壶出自同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