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该死的凶寇!”汴飞咬牙,擦了一把脸上的血,那里有一道被马鞭抽伤的口子,还在淌血。
“各位爷爷,阿叔阿婶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汴墨开口,向他们保证不会逞强,如果没有把握,他是绝不会贸然出手的,因为鱼死网破绝不是他要的结果。
凶寇的出现,严重威胁到了村子,关乎生死存亡,不管他们是不是当年的那股凶寇,都会是一场大祸。
村人心中都愤怒,那群凶徒嚣张至极,来到这里后欺凌族人,践踏他们的尊严,根本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
一群孩子眼睛红红的,全都握紧了小拳头,恨不得马上长大将这群恶人除掉,解决掉这场大祸。
“我们一定可以度过这道难关,从今以后,我要更加努力的修行,让自己强大起来,保护村人还有村子,再也不受威胁。”
孩子们发誓,声音稚嫩,让一群大人都很不好受,倍感自责。
“不怪你们,我们的传承早已断绝,你们都是半路才开始修习符文,错过了最好的修行时机。”老村长摇头,让一群汉子不要自责。
一群成年人都是血性汉子,即便听到这样的说法,心中依旧很难受,今日被人这般羞辱,令他们愤懑无比。
“都行动起来,最好最坏的打算。”以为村老开口。
而后,老村长开始布置,命人去将隐藏进山林中的独角兽唤回来,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这些灵兽载着妇孺等先行撤退。
还有二十天的时间,村人都开始忙碌起来,有人准备战斗,有人安排撤退的事宜,还有人在苦修、悟法,要尽可能多的提升力量。
拥有独角兽是村人的一张底牌,实在不行就利用它们的极速先行转移走,即便那群凶寇再强,也难以追上他们。
汴墨一个人进入大山,开始了他的冲关之旅,突破没问题,他在考虑如何于洞虚境大爆发,晋升到理想的高度。
细雨飘洒,落下林叶上沙沙作响,他盘坐在一块山石上一动不动,静静聆听这片天地的自然之音,整个人出奇的宁静,抛下了所有的烦恼,不去思不去想。
“喀嚓”
灰暗的天空中,一道亮光划过,雷音响起,一条条闪电横空而过,宛若银蛇舞动,绚丽惊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山脉中,各种走兽咆哮,猛禽长鸣,一片喧嚣。
汴墨依旧很安宁,盘坐在那里,没有喜怒哀乐,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目光异常平和。
他在参法,在领悟洞虚境的各种道果与奥秘,随时有一举突破的可能,晋升到一个新的生命层次。
就这样,汴墨早出晚归,抛下了一切羁绊,忘记了凶寇来犯的现实,一门心思投入到修行中来,准备进行一次大蜕变。
甚至,他连时间都遗忘了,连续几日一动不动,盘坐在山林中,观看日月星辰,聆听古兽咆哮、魔禽嘶鸣,整个人的精神都依附在大地山川间。
他无比投入,接连消失了好几日,令村人甚是不安,还好最后时刻他又出现,不然都要派人进山寻他了。
汴墨像是痴了一般,抛下了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自己的蜕变旅程中,不断悟法,参研符文的奥秘。
转眼间,时间就过去了十几天,无论是风吹,还是雨打,汴墨始终宁静如故,不受外界干扰,沉浸在一片修行的世界中,连眸子开阖间都有符文幻灭。
最终,在第十五天时,他感悟到了这天地间的部分真义,整个人都升华了,通体晶莹,心灵纯净,没有一丝的杂质,此刻,他被符文所包容。
这一瞬,他的肌体灿烂,宛若是由各种仙金铸成,宝光流转,一个又一个符文演化成的永恒神炉在其血肉间闪烁,淬炼天地造化,为他的晋阶做最后的准备。
洞虚是一个境界,也是一种修行的手段,汲取天地之精华,悟化出道之真义,理解这个世界的秩序,以及规则的变化,宛若在演一方小天地。
这就是洞虚境,在人体内或体外,开辟一条不朽的通道,或者一片净土,亦或是一方小世界。
“轰隆!”
突然,一道宏大的声音发出,震动了这片大荒,山脉摇颤,群峰共鸣,如天崩了一般,诸天神佛的殿宇簌簌坠落下来。
一片符文出现,密密麻麻,璀璨夺目,似是以仙金铸造而成,烙印在这天地间,将汴彻底淹没。
一道血气冲霄而起,如惊涛拍岸,将天穹上的浓厚铅云崩开,最后在汴墨的头颅后方出现一个岩洞,宛若一座火山。
它是如此的真实,像是真的由岩石开凿而成,呈灰褐色,大气而古朴,静静的悬浮在汴墨的天灵盖后方,离其头颅约三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