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噢~
史记武馆,热闹非凡。
少东家和新来的天才打架,从一开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番打斗下来,天才不仅抗住了少东家三拳,反让少东家鼻血直飚,让众人看了一场好戏。
武师和学徒们,本来就血气方刚,平日里切磋对练也不在少数。
可是众人从来都是挨少东家的打,却没有让少东家吃过憋。
此时,众人见少东家被新来的小伙子撞得鼻血直流,不禁大呼过瘾,纷纷欢呼呐喊。
“黄师傅,发生了何事?”
众人虽然都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但是阿城却默默地关心起陈穿来。
陈穿是殡葬铺的伙计,也是他爹爹的员工,现在和他又都是史记武馆学徒,他自然不愿意看到陈穿受欺负。
“陈穿给老东家刻碑,不尽全力,少东家看不过去了,就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刻碑?!”
阿城神情一愣,没反应过来。
刻碑不是阿铁的工作么!和陈穿有什么关系?!
随即,他便向黄鹤详细地问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误会!少东家误会了!”
弄清楚事情真相的阿城,连忙赶到史昌义和陈穿身边,准备解释......
陈穿顶完史昌义后,也觉得块垒尽消。
便和史昌义一起,蹲坐在堂屋前的石阶上,擦洗着脸部。
史昌义性格直爽、豪放,没有什么坏心思。
两人一番拳交下来,谁也没有吃亏,倒是有点不打不相识的感觉。
此时听到阿城的呼喊,看见对方着急的模样,便猜出了对方的意图。
“阿城,小事一桩,不用多说!”
陈穿摆了摆手,示意阿城不用放在心上,自己也不介意。
他为阿铁挨了两拳,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只是他的这般行为,却引起了史昌义的不满。
“什么不用多说,难道是看不上我?”
史昌义虽然挨了对方一记头槌,但却并未生气,反而对陈穿心生知己之感。
他为人做事毫不扭捏,对于陈穿一介白面书生,竟有着敢作敢当的性格,也很是喜欢。
此时,见对方想要糊弄自己,自然有些不满:“阿城,什么误会你直接说!”
“这...”
阿城见被误会的陈穿不让说,误会人的史昌义反而追问不停,一时有些犯了难。
“嗯~”
史昌义见阿城扭捏,邹着眉头就是一声重重的鼻哼。
这声鼻哼,也把陈穿逗乐了,他便摆了摆手,示意阿城随意。
“少东家想是误会了!”
阿城见两人统一了意见,便斟酌着用词,慢慢地解释着事情的原委。
勒碑刻石,大体有三道程序。
首先是撰文,也就是撰写文章,提供出要刻的文字内容。
再者是书丹,也就是由擅长书法之人,将撰文写在碑石上,因为多用朱砂书写,以区别碑石原本的颜色,所以成为“书丹”。
最后才是勒石,也就是石刻匠人,按照书丹在碑石上凿出字迹。
甲骨文和金文可以理解为另类的勒石,也是先用笔蘸了颜色,再用刻刀契刻。为了防止刻石过程中,手掌手腕擦抹掉石头上的颜料,最好的方法是从右至左、逐列契刻。
这个传统被古人保留下来,也就变成了古人写字的顺序——竖着写,从右向左。
总而言之,刻碑勒石,需要多方协作的项目工程。
有着“天下第一楷书”美誉的《九成宫醴泉铭》,就是由魏征撰文、书法家欧阳询书丹,再由碑刻者勒石。
“所以,老东家碑石上的字迹,看似潦草随意,实则是因为铁钎凿字,比毛笔书写要难,而阿铁他身子骨弱,凿字就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