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类似小说的文字,赵玉书感觉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他生活的环境算得上安稳,除却小时候在家人朋友口中听来许多开玩笑似的鬼故事,其余便与诡异之事再无接触,若非晓得雨漳失踪,估计到人生结束都无从了解这世间的诡异。
“为何会找上我?你们知道的,说到底,我就是个普通人,就算跟雨漳关系好点儿,但也有限,也不了解他私下里都有什么活动。你们要找雨漳,还不如报警。”
将纸张递还给眼前的女人,玉书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找到自己。
女人接过纸张,眉间皱纹渐渐挤到一起,抬头盯住玉书解释说:
“这张纸上的内容是根据雨漳笔记本上的记载汇总而来,而在雨漳的笔记本上,经常会出现两个字:玉书。根据我们的调查,雨漳身边人中,只有你的名字里有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简直太常见了,怎么就不能有其他意思?比如说,用玉做的书,也能叫作玉书,对吧?”
玉书这么说,倒不能算是强词夺理,毕竟“玉书”二字确实能有许多解释,并不一定单指名字。
女人随后的话将他的猜测堵死:
“他的笔记中大多数时候将这两个字作为名字使用,所以我们认为笔记中的‘玉书’指的应该就是你。”
“既然你们有他的笔记,难道就不能根据他的笔记来寻找他吗?为什么非要找上我呢?”
玉书还是不太明白,也不太能接受。
女人皱纹挤成“山谷”,显然对玉书的反驳有所不满,但也晓得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只得压下自己的脾气,继续为玉书解释:
“实际上,雨漳的大多数笔记都已经被他撕下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手里也只剩下这么一份。恰好我们就在这份笔记上看到你的名字。”
话说到这里,女人却忽然停住了,似乎认为自己这样说不妥,稍作停顿打算组织语言,玉书却抢在前面提出疑问:
“你们既然掌握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不交给警察呢?”
刚说完,玉书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即便将笔记交给警察,只怕警察也不太会相信,毕竟其中记载的事情更像是一篇小说。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提了个蠢问题。我们当然已经报案,如果能够靠警察找到他自然最好。但我们必须考虑最坏的情况,所以才会找上你。”
女人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语气终究并非之前那样生硬。
玉书问她和她幕后主使有何打算,她却不肯明言,玉书只好说:
“你让我好好想想吧,看看究竟要不要配合你们调查。”
“放心,你帮我们找到雨漳,我们会给你好处的,最起码钱是少不了的。”
——
告别女人,玉书走在回家路上,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究竟要不要答应他们呢?”
却未曾发现身后有辆面包车逐渐逼近了他,车门甚至已是准备从内部打开,只是还没到玉书身边,司机忽然面色狰狞,竟是无法掌控好方向盘,猛然向左打死后又踩下油门,急转弯下,面包车轰然翻倒在地,并斜着滑到路旁的麦田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