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为什么飞？”

两人之间一只手比着“1”。

“人类有可能胜利吗？”

两人之间一只手比着“2”.

“最后……”

两人之间那只手缓缓比出了“3”。

“f(x)的导函数是什么？星君？野原君？”

“欸！”我和星齐刷刷站起来，然后因为上课讲话被中野老师罚出了教室。

——

教室外，我和星并排站着，中野老师的声音从教室里漏出来。星多动症似的东张西望，接着凑过来神神秘秘地竖起三根指头说：“第三个问题……”

“f(x)的导函数是什么？”我说。

“哎呀不是这个！”

“可是中野老师问的这个。”

“我们不都被罚出来了吗？”

“啊，好像是的。”

“你都站这儿了，还‘好像’呢？”

“我们为什么被罚出来？”

“上课讲话。”

“讲的什么？”

“跟你解释你之前问我的问题呀。”

“我就问了一个。”

“但是我准备讲三个来着。”

“那你讲吧。”

“我不是一开始就要讲吗！”

“讲什么？”

“第三个问题啊！混蛋！”

“第三个问题？”

“对啊！我刚才不就是要讲这个吗！”

“f(x)的导函数是什么？”

“都说了不是这个啊！！！”

“可是中野老师问的这个。”

“中野老师！我！他！”

“……”星气宕机了。

——

事情是这样的。崆猁蠊和山尺织的事件解决后，我们又回归了正常生活。按理说这剧情发展不该是我和星反目成仇拼个你死我活吗，或者星邀请我加入他们的诡术师组织，开启紧张刺激的诡术冒险吗！到底是怎么回归正常生活的啊！这根本就不正常吧！

我问过今泽同学，她说她父亲是诡术师，但是父亲不希望她深入诡的世界，所以她只有偷偷看书来了解诡。

星倒是正经诡术组织的人，但是他隶属的是中国的组织，所以没法带我加入组织，除非我俩飞中国去。

像我这种不确定因素，根据规定他应该把我抓回去审，以免失控了酿成大祸。但是他没有动手。

“哈？你意识清醒，精神正常，完全不像诡化了啊？放心吧，诡术师身上都有诡，给总部的报告上你只是一个未登记的日本本土诡术师，只要你不去中国，总部管不到你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知道主要是星把我当朋友才替我打掩护，星是没法对朋友出手的，他不说我也知道，别扭的中国男孩——按中国的说法，这叫含蓄？

“不过，夕，我并不希望你加入诡术组织，你身上的家伙太强，你可能……不会被善待。”

不小心惹上一堆麻烦呀。

我叫野原夕，一名普通高三学生，至少在误入今泽绫的【请神】诡阵前是这样。

——

早上我问星，诡术师依靠诡的力量来战斗，和诡之间的交易更像是一种献祭。诡术师用诡的力量去祓除更弱小的诡，又以此获取力量，那给予诡术师力量的诡岂不是越来越强？人类在这场交易中就是打白工的，到最后一点力量都不属于自己。

这是否意味着，人类在这场战斗中，一开始就输了。

“人类有可能胜利吗？”我问星。

星认真地想了很久，然后忽然对我竖起食指说：“鸟为什么会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