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府若没有你来操持着,只怕早就乱成一锅粥了。”江月含笑自顾自地与说着,毫不顾及身旁的方蝶莺。
阮香玲瞥了眼江月身旁仿佛跟聋了似的方蝶莺,接着用手里的丝帕遮在嘴边低声提醒江月:“老爷可别这么说,姐姐听了会多想的。”
江月满眼冷漠地回头瞥了眼面无表情得依旧如一座冰山的方蝶莺,随后又注视着温柔可人的阮香玲道:“她可不会在意这些,今日若非是她儿子成亲的日子,我猜她都不会从那庵堂里迈出一步来。”
方蝶莺对于江月与阮香玲的对话仿佛真是充耳不闻,只见她目光冰冷地看着被仆人抬进大堂里来的江孟离。
看见方蝶莺冷漠的模样,早已经习惯了的江孟离并未感到一丝难受。
江月看了看江孟离,又看了眼连瞥自己一眼都不愿意的方蝶莺,随后猛地转身坐到了高堂的椅子上去。
阮香玲看了看被江月嫌弃的方蝶莺,随即慢慢地走到江月身旁站着。
站在大堂外游廊里的白慕之,远远地看了看屋内神色各异的几人,接着又跟随周围人的目光一起看向院落里,那被人搀扶着走来的红衣新娘身上。
“你不在江孟离的院子里好生缩着,跑来这里露什么脸啊?”身后带着一名侍女的江玉瑶走到白慕之身旁停下脚步,满脸不屑地讥讽道。
白慕之侧目看向冷脸对着自己的江玉瑶,一脸嫌弃地道:“看来是真没有人告诉过你啊!”
江玉瑶盯着白慕之冷冷地问:“告诉我什么?”
“你见人便咬的模样,比看门的狗还要烦。”白慕之缓缓俯身靠近江玉瑶的耳边嫌弃道。
白慕之的话音刚落,江玉瑶便转身夺过侍女手里的鞭子向其抽去。就当鞭子快要落到白慕之身上时,方才那叫陆喜的女子一把握住江玉瑶的手笑着道:“小姐还是先进去吧!”
江玉瑶恶狠狠地瞪了眼白慕之,随后猛的甩开陆喜的手朝着大堂走了去。
白慕之看向留在自己的身旁生了一张异域面孔的陆喜,满眼好奇的问:“她那般跋扈的人竟会听姑娘的,不知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陆喜注视着白慕之轻轻地笑了笑回应道:“白公子抬举了,小女陆喜不过是公子的舅父买入府来侍奉的女奴罢了。”
“你知道我是谁?”白慕之疑惑的问。
陆喜看着白慕之笑言:“你舅父让我看过你的画像。”
“原来如此,那姑娘知道我舅父为何让你看我的画像吗?”白慕之打量着陆喜不解地问。
陆喜脸上的笑容仿佛慢慢爬入了她的眼里,她望着白慕之轻声道:“许是他十分喜欢公子吧!”
白慕之看了看与自己说完便往旁边走去的陆喜,接着又慢慢将目光投向大堂里的江月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