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鱼,你们在何处?”
白慕之在屋内找了一会儿不见牧鱼和岳川,便回到榻桌边拿起上面的碗给自己倒了碗清汤喝下去。
微风轻轻袭来山林沙沙作响,落日悬在山头将余晖洒在它们上面,好似赠予了它们一件金色纱衣。
“九言姑姑,你要做什么?可要我帮......”虎杖走到门口一脸笑容,可话还未说完,便整个人呆立在了原地。只见牧鱼被绳子捆住悬吊在房梁上,正被霜九言如抽打陀螺般的抽打着。
沐若风走下石道,刚好听见站在水潭边上的江玲儿对着在潭底不愿出来的阿蛮道:“你究竟要藏到何时?”
从石道上走下来的沐若风看了看站在水潭边的江玲儿,又看向不见动静的水面。
蜷缩在水底圆石下的阿蛮不知在想什么,只听他生硬道:“谁说我藏了?”
听憋半天的阿蛮这么说,江玲儿又道:“可自沐先生他们来算起,你已经有五日未出来了……这不是藏吗?”
盘在石头下的阿蛮抬起圆不溜秋的眼睛,向着水面上白了一眼,接着又睡了起来。
等了片刻,见水底的阿蛮不回应了,站在水潭边的江玲儿伸着脖子往前够着看,就在沐若风打量着江玲儿准备说话时,一脸狼狈的虎杖从石道上慌慌张张地跑下来冲其大声喊到,“先生,牧鱼把公子他们都带飞天上了。”
虎杖的话音刚落,天空中一道巨大的阴影盖到了众人头上。江玲儿见状急忙抛出一条信子追了上去,当阴影掠过水面时,水底的阿蛮猛地睁大了眼睛。
巨化了的牧鱼像一只小舟般大,霜九言与抱着岳川的白慕之坐在他背上,二人眼神迷离一脸痴相的傻笑着。
沐若风急匆匆回到屋内端起榻桌上的清汤闻了一下,随后又望着虎杖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慌了神的虎杖语无伦次道:“我……我看见神志不清,还一个劲傻笑的九言姑娘把牧鱼他吊在房梁上,还用棍子抽打他,于是我就赶忙把他放了下来。可没想到他突然变大,又一下把我扇飞老远,然后……把从屋里也傻笑着出去的公子给叼了带背上就直接飞走了。”
夜空中繁星点点,好似一粒粒发光的碎石。
飞到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上方时牧鱼突然俯冲,并在几米高的空中直接幻回人形,导致坐在其背上的几人四仰八叉地摔了下去。
只见栽到草地上后牧鱼一个劲地爬着划掌,像一只青蛙在游水似的跟着往一边跳去的岳川划去。
慢慢缓过劲来的霜九言从草地上爬坐起来,当看到密密麻麻的小猢狲在撕咬自己后大叫了一声哭喊起来,“别咬我,你们别咬我,走开……快给我走开,我的手都被你们咬断了。”
跟来的江玲儿看了看一旁被摔晕过去的白慕之,随后在癫狂地拍打着自己的霜九言身后蹲下,接着用手轻轻地遮住其双眼轻声道:“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