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义做赤血鲫鱼生意,肯定对斩龙台一带的隐秘有所了解。
恰巧双方昨夜打过照面,此时去寻他女儿,也不会让人突兀。
林凌双眼越想越亮。
他是一刻都等不下去,快步来到珍馐阁。
他一进宝阁,就听到一声唱名。
“丹医圣手到!”
林凌怎么着也就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数百双眼睛盯着,他还若无其事的缓步走上二楼。
小二帮林凌找了张空位,并端上好酒好菜招待。
林凌事到临头,反而心不急了。
他徐徐享受美食,等待正主上门。
珍馐阁的手艺不错,之前和同吴琼问应酬的酒局,上的都是好看,不好吃的商务菜,根本就不符合林凌胃口。
小二端上五菜一汤,都是上好的时鲜蔬果。
林凌浅尝几口,不由微微点头。
很快,一身锦袍的苏恒义带着苏小小走了过来。
“林大师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苏伯伯何出此言,我苏林两家,世代交好。我作为晚辈怎么敢摆子?”林凌起身将苏恒义送进座位。
苏恒义虽然百般推脱,但还是半推半就的坐了下来。
并且他对林凌恭敬的态度很是满意,他见林凌和苏小小站在一起,颇有一副郎才女貌的样子。
他知道林凌年轻气盛,肯定不是来找他这个糟老头子,他便打算随便应付两句,给两人留下独处时间。
殊不知,林凌就是来找他的。
林凌主动敬酒,几杯美酒下肚,气氛也就活跃起来。
林凌笑道:“林凌初来坊市乍到,多有不懂,还需苏伯伯多多提点。”
“不敢当!不敢当!我不过比贤侄痴长十来岁。你可比我强多咯,在你这个年纪,我都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我一卖腥货的粗人,哪有什么见识,贤侄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林凌哈哈笑,“苏伯伯,我从小就喜欢听江湖上的新鲜事。江河上的新闻故事哪能逃过苏伯伯的法眼?
苏伯伯年轻时也是浪里白条的汉子,纵横清河,好不威风,被誉为水蛟龙。”
“哪里,哪里。那不过是道上的朋友卖我几分面子,出了这清河,谁还认我苏恒义这张老脸啊!况且,我都老咯。”
“小侄从小就是听着河边的故事长大,对那赤血鲫鱼,以及那条数年一遇的鱼王可好奇的紧。听说,它们都源于数十年前的一条蛟龙。”
苏恒义摇了摇头,“贤侄你有所不知,这赤血鲫鱼确实是那头蛟龙的龙种,可那鱼王可不是。”
林凌不动声色的问道:“此话怎讲?”
“我爷爷曾是清河上的打鱼人,偶得一份赶海奇术,配上家传的水中战法。才侥幸抓了鱼王,闯出名声,继而打下这赫赫家业。”
“要知道,那都是快百年的事迹,那时可没有蛟龙作乱。”
“莫非那鱼王不是龙种?”林凌疑惑道。
苏恒义摇摇头,“这我就不知了。我祖上曾传下一套鱼鳞甲,用的便是那鱼王的鱼鳞,此甲坚韧非凡,化劲宗师不能伤。”
“那鱼王就算不是龙种,也是自然造化之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