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兴急冲冲地跑到素的身边，大声说：“姐姐快来大堂，齐姐姐快撑不住了。”

素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有些茫然，“啊？”她迟疑了一下，随即立刻回应，“那我们快点过去吧。”

“求您了，给点东西吃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一名中年男子苦苦哀求着。

“真的很抱歉，慈悲堂规定是这样的，不救济有手有脚，能干活的人。”齐姐姐的态度也很卑微。

素和兴赶到现场，看到几个人围在齐姐姐周围。

“怎么了，齐姐姐？”素问

一听到素的声音，齐姐姐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一些，她跟人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更加坚定。齐姐姐转过身来，“还是跟上次一样，这些人在这讨救济呢，劝也劝不走。”

素箭步上前，将齐姐姐护在身后，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跟前这群人。其面色憔悴，身板虽瘦但也还算硬朗，不像是耕种之人该有的样貌。

“你们……原本就是城里的人？”素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疑惑。

众人纷纷点头，确认了她的猜测。

素瞬间明白，定是村里的青壮抢占了这些人在城里的工作。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转身对身旁的兴低声吩咐：“去拿些吃的过来，好吗？”

“好”兴毫不犹豫地答应，迅速行动起来。他的手脚很利索，一下就找了好几个孩子一起搬了些粮食过来。

素对这些人说：“如果你们真的需要救济，我可以理解。但条件是，你们必须离开交壤城。去哪里都行，我不会干涉。”

“这……”他们面面相觑，显然还在犹豫。

素见状，语气坚定地补充道：“你们在交壤城主要是在道爷府上做家丁、做帮工，去了其他城市也能找到相同的工作。至少在那里，你们还能有活干，有生计可维持。”

尽管现场一片沉默，但不久后，一只手缓缓举了起来。素见状，给了他一些食物，他则承诺会离开交壤城，前往新的城市开始生活。有了这个带头的人，其他人也陆续效仿，大部分都选择了离开。然而，仍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你不打算离开吗？”素问

“我不是城里的，我在村里还有十亩地。”那人回答

“即使你不走，慈悲堂也不会为给救济的。”

“我明白。”那人点了点头，似乎并不在意，“我想再确认一下，是不是只要是残疾的青壮，你们就会给予救济？”

“残疾人丧失了劳动能力，那当然在我们的救济范围内。怎么了？”

“没什么。”那人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这人有点奇怪，会不会有什么歪脑筋？”齐姐姐向素投去一丝担忧。

素轻轻摇了摇头，安慰道：“不用担心，有那个能力对慈悲堂动歪脑筋也不至于来讨救济。不过，我得出去看看那些人履行承诺没有。”

“好”齐姐姐和兴异口同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