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楼上?
“多谢了。”
安然说着,便拉上安娜,几步来到位于墙角的楼梯。
二楼有三个房间,房门都处于紧闭状态,考虑到一楼的诡异情况,安然在楼梯口沉思了一秒,便放弃分开行动的打算。
眼球的存在过于诡异,他不能确定其他房间是不是也这样,两人呆在一起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意外情况的发生。
左右看了看,安然没有过多纠结,选择了最近的一间房间,谨慎将手放上去。
“吱呀~”房门推开,里面是一张凌乱的大床,布满脏污的黑色外套被扔在地毯上,衣柜、梳妆台依次排开,靠里还有一个附属的盥洗室。
安然扫了一圈,接着蹲在地上,用剑划拉了一下那件黑色外套,并将其在脑海里与村子里那个拿铁链的黑袍人对比了一下,“身形差不多,确实是他的房间。”
安娜则是好奇地盯着梳妆台上的镜子、化妆水、口红、眉笔、染色剂和指甲油,“这些是他太太的吗?原来这个这么落后的世界里也有这样高级的东西呢。”
他太太?安然皱了皱眉,起身拉开旁边的衣柜。
毡帽、大衣、长裤……里面只有男士的衣物。
“有点不对。”安然看了看梳妆台上那些明显只用了一半的东西,“如果真是他的太太,就表示他有同伙,可为什么衣柜里只有他自己的衣服?他太太的衣服去哪了?”
安娜想了想,“也就是说,不是他的太太?”
安然摇头,“如果不是他的太太,这些化妆品又怎么解释?它们的主人是谁?为什么跟黑袍人一样很多天都不回来?她现在在哪里?”
安娜被他弄晕了,她揉了揉过载的大脑,“那,嗯,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的?没有太太,也没有其他人,这些化妆品其实是他自己在用的?”
他自己用么……安然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往自己脸上抹口红,涂指甲油……他一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常邪教徒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辣眼睛的行为,你严肃一点!”
“嘿嘿,抱歉。”安娜吐了吐舌头,她走到凸肚窗边继续检查。
紧接着,她仿佛发现了什么,惊讶了一下,“哥哥快来!”
“你看到什么了?”
安然走过去。
她指着窗户侧面的底下,“是那个占卜师姐姐,她回来了。”
安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宽边大尖顶帽的神秘女子,对方正从街道一侧慢慢走来,她走到隔壁104号房子门口,慢慢摸出一把钥匙,接着,她顿了一下。
她看到了那张贴在门口上的贴条。
安然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他多少有点期待,这个表现得神神秘秘的占卜师,在看到自己房子收到欠费通知的时候,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接着,他失望了。
那个占卜师只是把那张贴条缓缓撕了下来,接着没有表情地揣进兜里,“无聊的恶作剧……”
安然一下子愣住,他眼望着占卜师女人拉开门径直走进去,心里忽然有些茫然。
恶作剧?这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说房东的贴条是无聊的恶作剧?她的房子没有欠费吗?
房东先是贴了102号房屋的贴条,接着又去贴104号房屋的贴条,在他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假如这是一场恶作剧,房东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非……
安然脑海中划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除非他不是房东,他怀有别的目的,只是假借房东之名,想要接近这栋房子,想要“合理地”获得房子里的某些东西!
他,可能是邪教徒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