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赚了几百万?”黄毛的声音里似乎有点兴奋。
“怎么可能?谭永伦一年也赚不到几百万,更何况我这些新人。”李乐看似毫无心机地说道,“你们找到我,估计也是有行内人在指点。你问问他们不就清楚了嘛。”
“忠哥好像也是这么说。”前面传来一个声音,听起来像是墨镜男的。
然后前面座位传来“嘭”的一声,应该是被踢了一脚,黄毛那声音阴恻恻地响起,“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活了?”
前面传来墨镜男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别特么拿着鸡毛当令箭。钱是你的,人归我们。拿了钱你就滚,别在我面前装老大。”
“咔嚓”一声,身边传来像是子弹上膛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黄毛阴冷的话语,“你再说一次。”
前面的墨镜男好像也不大想过分刺激黄毛,突然就没了声音。
车子这时候像是走在蜿蜒的土路上,李乐的身子也跟着车子的颠簸左晃右摆。过了好一阵,墨镜男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封住他的嘴,我要下车去买包烟。”
随后,李乐头上的头套被撩起了一半,一张封口胶被粗暴的粘住李乐的嘴。随后,头套又被放了下来,这时候,车停住了,似乎就如墨镜男说的那样,下车买烟去了。
车子里没人说话,只有发动机沉闷的嗡嗡声。突然间,车外不远处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男声,“阿陈,丢雷楼谋,转过第二只台啦,我都唔知只村姑系度唱乜七。”
声音传到车里有点模糊了,但李乐还是捕捉到其中蕴含的信息,心里隐隐有点明悟。
不一会,墨镜男回来了,车子又走了三四分钟,就彻底停下了。车门被打开,李乐被人拽着衣领拖了下来,推进一间房子里面,然后再把他绑在一张椅子上,随后,就听到几个人出去了。
李乐揪着的心,慢慢放松了下来,似乎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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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勇面沉如水,一遍遍地拨打李乐的手提电话,但电话里面一直传来电话已关机的提示声,持续了大半个小时了,一直没有改变。
李悦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无声饮泣。刘欣茹一脸自责地抱着李悦,眼睛红红的,看起来也哭了一次,但也不住地安慰着李悦。
李光平来回地踱着步,时不时焦急地望向林勇那边,希望能有点不同的消息。
林义和乐队几人也呆呆地围着餐桌坐着。桌上摆着几个饭盒,但也没有谁有心情去打开它们。
谭永伦和郑冬汉也在场,闷闷地坐在另一张长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
两个小时过去了,已经慢慢镇定下来的李悦突然说了句:“报警吧。”
郑冬汉和谭永伦有点愕然地看着李悦,就连刘欣茹也大为不解,轻轻地拉了一下李悦。
李悦脸带坚定,有点咬牙切齿地说道:“等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几个也商量不出什么来。如果小乐回不来,我不会放过那几个人。我会在警方内部和报纸上放出巨额悬赏,生死勿论。”
林勇闻言,眼中透出欣赏的光芒,点了点头。
郑冬汉见身为姐姐的李悦都这么下决定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接过林勇手里的话筒,拨通了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