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黎兴你的右手边是巫文超,惩罚内容由巫文超来说。”卢然指了指巫文超说道。
“拜托了,一定要问些好问题啊,比如在场的人你最喜欢谁?”黎兴满脸期待地看向了巫文超。
“你这辈子遇到的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巫文超开口问道。
这一问直接把黎兴问傻眼了,怎么还会有人问这种问题。
虽然黎兴很是不解,但是其余人都纷纷拍手叫好,卢然也眯着眼睛心中暗喜:“正愁没办法营造恐怖氛围呢,这巫文超帮了大忙了。”
“最恐怖的事情,上厕所没带纸算吗?”黎兴尴尬地笑了笑。
“阿兴,你这样子可就没意思了啊。”聂泽彬不满道。
“是啊,这样不算。”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范子浩也嚷嚷道。
“好吧好吧,让我想想。”黎兴又灌了一口酒,思索了片刻后说道:“这么一想确实有件事让我记忆深刻。”
“哦?快说来听听。”聂泽彬好奇地催促道。
“事情发生在我小时候,那会我才四五岁吧。”黎兴顿了顿继续说道。
“那会我家住在那种单位家属院,那个家属院的位置十分偏僻,从外面进入只有一条狭窄的土路,路的一旁则是一大片杨树林,杨树生长的非常高,大约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每天晚上的时候,风吹过杨树林,树叶都会发出哗哗声,简直像是鬼的笑声......”
“而家属院的后面则是一大片的农田,当时还没有普及火化,人去世之后依然是土葬,在家属院后面的农田里,坐落着大大小小的坟堆,即使是大白天从旁边路过,也感觉到十分不舒服。”
“那是一个夏天夜晚,由于当时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基本上是吃过晚饭,八九点钟就休息了,当时住的都是平房,我的房间又空又大,由于我当时比较活泼,我爸就给我在屋子里吊了一个大兔子玩偶,让我当沙袋用。”
“我的床铺靠在里面,一翻身就可以看到挂在门口附近的兔子玩偶,那天天很热,一丝风都没用,我睡不着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间,在黑暗之中,我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
“我有些慌乱,但是却在心中安慰自己,一定是眼花看错了,我缓缓地将身子转了过去,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挂在那里的兔子玩偶,我松了口气,可是正当我要起床上厕所之际,一阵阴风吹过,竟然让我打了个寒颤,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兔子玩偶突然诡异地晃动了起来,此时我在定睛一看,在那挂着的哪是什么兔子玩偶,分明是一个人。”
“我吓坏了,脑子整个一团浆糊,身体也完全动不了了,只能是大张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喉咙已经开始发干,我那软掉的手脚也开始慢慢恢复知觉,我那手脚一能动,就立刻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我并没有选择逃离屋子,而是径直冲向了我父母的房间。”
“我父母房间里一进门的一侧是一个那种木质的梳妆台,镜子是和桌子连在一起的,门的正对面则是一排很高的抛光木头衣柜,衣柜的旁边则是放着我父母的双人床以及一个床头柜,我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向我父母呼救,那一排衣柜上方的放被子的大旅行包开始从内往外渗出暗红色的黏稠液体,速度不快,但是让人毛骨悚然,我惊慌失措地看向床铺,但是视野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我张开嘴想喊,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时候我身后的镜子传来了碎裂的咔嚓声,我颤抖着身子,僵硬地转过头去,只见镜子里一个模糊的身影正阴恻恻地笑着,但是镜子碎裂,我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
讲到这儿,黎兴的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呢?”聂泽彬着急地问道。
其余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黎兴的身上,大家都迫切地想要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就醒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已经湿透了,那天的太阳光特别刺眼,我坐在床上缓了好久才起来,接着就把我昨天经历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我爸妈,结果他们只是说我做了噩梦,并不相信我经历的那些恐怖场景,但是从那天开始,我对挂在我屋里的那个兔子玩偶产生了非常大的恐惧,因为我总感觉它的体内藏了一个人,在我又哭又闹下,我爸最后帮我把那个兔子玩偶拿了下来,从那之后我就舒服多了,可是我也没再见过那个兔子玩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