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皓跟着院长一点点地参观完了整个玄龟，肚子也早已空空如也，高以善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领着他又回到了餐厅。

餐厅大气恢弘、装潢华丽，身旁幽静，耳畔萦绕着优美的钢琴乐曲。欧阳皓和高以善面对面坐下，服务员想把菜单递给高以善，他指了指欧阳皓，示意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他。

欧阳皓拿到菜单匆匆扫了一眼，便递了回去，简单地说道：“甜甜圈。”

“是的，先生。”服务员转身离去。

“真是看不出来，一个当上‘十天干’的人居然喜欢吃甜甜圈。”

欧阳皓脸一红，没有吭声。

“玄龟也已经参观完了，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当然。”

“你是通过击败上一任‘甲’，而当上‘甲’的吗？”

“是的。”

“那么，单瑞东还活着吗？”高以善的语气忽然冷漠起来，四周的氛围也降至冰点，钢琴恰巧因换曲而停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

服务员这时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先生，您的甜甜圈。结账请到前台。”

“谢谢。”欧阳皓接过盘子，放在了他和高以善中间。

服务员转身离去，欧阳皓这才开口：“没死。他死活不肯认输，非说我和他只能活下来一个，最后我用瞳力催眠他，他才说出了认输。”

“然后呢？”声音依旧冷漠。

“我当时和他打的也重伤了，听他说完认输后，我就一头栽在地上了。等我醒过来，已经躺在医院里了，他具体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欧阳皓拿了一个甜甜圈放进嘴里。

“那好吧。”高以善的声音不再冷漠了，“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很多，请您耐心点。”

“说吧。”

“我得在这上面呆多久？”

“至少5天。”

“清煜的教学机制是什么？”

“等到学生到齐，我会一并宣布。有关学院的问题，就不要再问了。”

“……”

“那既然没有问题了，我们就暂时分开吧。”高以善站起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最后一个问题——”

高以善转过身。

“你知不知道有关欧阳家被……”

“我不知道。”高以善打断了他，“但是今年的清煜可能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高以善转身走出一截，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身补充道：“账由我来结。”然后便转身离去。

欧阳皓坐在座位上静静地吃着甜甜圈……

次日，欧阳皓是被一阵剧烈震动震醒的，他心里很清楚：这是玄龟着陆了。

他穿好衣物，伸出手，又是一缕烟逐渐扩散聚拢，成了个黑帽子，他把它戴上——特地把帽檐压低，又带了个口罩，避免别人看见自己的脸——不想被别人认出来。

欧阳皓住在旅舍四楼，他从窗户看下去：果然多了几个身影，但是没有那个高大的身影在旁边。

他暗自揣摩着：难道他真的那么在意我？

欧阳皓没有深究，毕竟自己完全不了解对方，猜也是瞎猜，倒不如先下楼吃顿早饭填填肚子。

到了餐厅，他又看见了那几个人，似乎也是来吃饭的，好像之前就很熟络的样子，一直没有分开。

欧阳皓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不接菜单，只是说了一句：“甜甜圈。”

整个餐厅里除了欧阳皓和服务员，只有他们几个；除了钢琴声，也只有他们几个的声音回响——他们似乎并未注意到带着帽子的欧阳皓——欧阳皓也不关心他们几个，但是他们声音太大，聊天声总是不断地传入他的耳中。

“先生，您的甜甜圈。”“哦哦，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