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塔扭头见着众人的眼神一时也有些不解,这些人看到他们前来支援却好似有仇一般的看着他们是为何?
他知道此时与那位古来道友见面才是要紧之事便道:“先别管了,等下问问就知道了。”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单独的殿堂之处,他们都注意到此处的门槛已经损坏了,看来这些日子此处来往的人不少。
“我们的食物不够到达沙石湾,若是就这样撤离的话路上起码得饿死一半的人!”
“那也比都死在这好!”
“周大脑袋,你他娘的放的什么狗屁?!”
“姓李的,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外面的情况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清楚?这时还不走,那可不就是等死吗?”
随着王腾一行人步入殿中,众人的争执之声才终于得以停止。
坐于上座的一位憔悴老人此时问道:“几位,可是水府来的援军?”
王腾上前行了一礼道:“正是,阁下可就是古来道友?”
老人微微颔首,而后对着周围众人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要与几位道友谈一谈此地的事宜。”
几位先前还在此处吵的不可开交的将士马上就离去了。
“几位请坐吧,不知怎么称呼?”
“我叫王腾,这两位是我的好友——河塔,河柔。”
王腾三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而后王腾问道:“道友,我先前在门外听到有几位道友在为撤离之事争吵,可是确定要走了?”
古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是要撤离了,只不过修士走倒是简单,这数千凡人可不好撤离啊。”
“我乃是一位丹师,此时手中尚有千枚辟谷丹,不知可有帮助?”
“真有此事?那自然是帮了大忙,那食物应该足够凡人撑到沙石湾了,那剩下的就是海族的问题了。”
“海族?道友,究竟有多少海族,是何修为?”
古来叹了一口气道:“别的都还好,大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海兽,只是那驱使海兽的却是一位金丹大后期的海族,使得一把钢叉还有一个金丹初期的犬状海兽在旁。”
“无妨,如今我们此地有四位金丹,定能为群众们争取到撤离时间。”
古来又叹了一口气,撤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被包扎成粽子一般的身体道:“是三位,我与那海族斗了三次,最后一次被那犬状海兽偷袭,大半个身子都被咬去了,如今仅靠着往日真君赐下的丹药吊着未死,却是再也不能再战了。”
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好而后又道:“这也是为何刚才我的那些下属争吵的原因之一,因为几位若是再不来的话留着此地确实就与等死无异了。”
王腾三人见此一时语塞。
过了一会,王腾内心挣扎了一番,在自己储物戒中的补生丹上看了又看,到最后也没有将此丹拿出来,而是望向古来道:“道友就放心修养吧,若是做好撤离的准备便快些撤离,那海族有我们三人去挡着,还望多些修士断后,莫要让海兽漏了过去。”
河柔此时问道:“道友,那海族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手段?”
古来想了想道:“说来惭愧,我斗不过那海族,次次都是凭借阵法将其抵挡在外,只知道他旁边那只海兽善于隐藏气息,只怕这方面我帮不到几位道友了。”
“还有一件事,道友,为何刚才我等过来的路上有些修士看我等仿佛是有仇一般?”
古来却是笑了一笑道:“倒是我做错了事,几位来之前恐怕自称是水府人士吧?”
“与这有什么关系?”
“如今这城镇中的人最讨厌的组织中,水府恐怕能排到第一去。”
“这是为何?”
“几位可知为何偌大一个望海镇却只有我一位金丹修士留守?”
此时王腾想到了战功,想到了战海阁,于是道:“莫不是其他修士都往水府去了?”
古来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若非老头子我早就元婴无望了,恐怕我也会离去。”
众人此时皆是沉默了,战海阁的组建本是为了对抗海族,没想到竟会有这种弊端。
是啊,有能力有追求的修士都前往水府追寻突破契机了,那这些临水的城镇又会有谁来守呢?
就连那些之前开发了这些位置的宗门也都支持本门的弟子加入战海阁,如此一来这些城镇就只剩下了之前安排的一些常规守备人员,若是海族此时向这些城镇发起攻击的话那必然会失守。
“古来道友,叫你手下的人快些准备吧,既然已经决定要走不如趁早,若是海族再派增援过来的话恐怕就真的走不成了。”
古来点点头而后叫来了一位军士吩咐了几句后,王腾顺便把自己手中的辟谷丹交给了他。
而后王腾又问道:“古来道友,那海族进攻可有什么规律?”
古来说道:“那海族总是在涨潮之时来袭,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他明日天黑前应该会来。”
“涨潮吗?”
“二位,待这里准备完毕之后我三人便主动出击吧,若是让战斗在此处发生的话难以保证凡人们的安全,到时候我先打头阵,二位在一旁为我掠阵,莫要让那金丹初期的海兽有机可乘。”
“好。”
有军士将三人领至一处休息,而三人也就等下的战斗进行了一番分析与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