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车窗摇下来一半,明显对我戒备很重,忍无可忍地骂道。
一想到打算打一个顺风车,我不得不表现得友善一些,嘴角挤出一些笑容说道:“安颜,我是有名字的,误会既然已经解开了,流氓这个称呼与我并不搭配。”
安颜很反感我称呼她的大名,神色冰冷,目光夹杂极为厌恶的神色,对我说道:“流氓就是流氓,并不能因为误会的解开就被推翻。”
“你自己说的啊,也承认这是一个误会了。”隔着车窗我激动的指着她,为自己平冤昭雪而感动,点上一支烟又继续说道:“我是有正事和你商量的。”
口中飘散出的烟雾精确地钻进车里,安颜捂着鼻子用力的扇了扇,目光想要吃了我一样,神色极为反感,语气却尽力平缓道:“请你与我保持一些距离,有什么事情快说。”
安颜为了能够尽快摆脱我,已经在尽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尴尬地向后退了两步,又将夹着烟的手背过身后,继续友善地笑道:“咱俩身为邻居应该互助互爱,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
“我为之前鲁莽的行为,表示诚挚的歉意。”
尽管我认为自己十分友好了,态度也很端正,安颜依旧没有反应,语气冷淡道:“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我兜里没钱了,搭个顺风车。”我侧过头吐出一口烟,果断地说道。
“行,你上副驾驶吧。”安颜极其果断地答应,低下头就将车锁打开了。
安颜的神色出奇平静,这次轮到我大感意外,诧异地问道:“你是认真的?”
“我现在很累没心情和你斗智斗勇,不上来的话我走了。”
“来来来!”
我激动地将烟头弹飞,从车后绕过去时,一道强有力的油门声响起,排气管刺鼻的气味直冲天灵感。
我顿时大感不妙,安颜已经飞速地驾车远去,只留下一道车尾灯还在隐隐闪烁着。
“你TM得耍我!臭不要脸的!”
“等我一会儿到家,门给你砸了!!”
不管我在马路上如何咒骂,也依旧不能改变回不去家的事实。
凌晨的大街空气中带着雨后的清凉,伤口隐隐作痛起来,我实在想不到自己造了什么孽,今夜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路灯下的我将影子无限拉长,嘴里叼着烟骂骂咧咧地走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回到了家。
看着安颜紧闭的家门,一想到她在家里睡得正香,饥寒交迫的我怒火中烧,对着大门就用力地摔了两脚,许久也不见打开门,不知道是不想理我,还真没有回家。
今夜我没有回到家里面,手机给上司老陈请了假,背靠大门就躺下了,明天等她出门势必要给她一个惊喜,做人一定要讲究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