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对面浸在大水缸里比谁憋气憋的久。”芬格尔说。
邵一峰松了口气,终于比了些他也能做的正常项目了,他举手:“我有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面对面比?不怕磕到对方的头吗?”
“那是为了最快分出胜负啊。”芬格尔一脸“这还用问吗”的表情:“水缸就那么大,如果谁先憋不住抬头了就会立刻磕到对面的头,这样输了也没法抵赖。”
“那后来呢,谁赢了?”
“谁也没赢。”芬格尔说:“准确地说是不知道。两个人憋了一个下午,最后裁判发现两个人已经在水缸里晕过去了,但还在憋着气。由于不知道谁先晕过去的所以没分出胜负。”
“再后来呢?”
芬格尔回忆着那天的细节,当时他作为新闻部特派现场记者全程目击了这场比试并且在守夜人论坛上以图片加文字的方式直播,每个项目都开盘赌谁会赢,参与的资金够给芬格尔还十几次债。如果不是风纪委员会的介入他大概已经成富翁了。
“后来两个人在校医院打点滴的时候比谁打坐打的久,就是123木头人的游戏。肩膀对肩膀紧贴着,真是基情四射啊!”
“肩膀紧贴着是为了对方如果先动了能第一时间知道是吧?”
“老弟你很有悟性!”芬格尔竖起大拇指。
邵一峰心说这两位是不是太幼稚了,不过我喜欢!
“等等,他们不会比了一年吧?”邵一峰听闻过,擅于此道的佛学大师打坐时间甚至能按年来算。以这两位神人的水平和幼稚程度真比上一年半载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乐子就大了。
“没有,一共就比了两个小时。”
“所以是谁赢了?总不能是又晕过去了吧?”
“不是,校医院的医生因为到点了要下班,所以把他们两个都从休息室里轰出去了。”
“没结果?”
“没结果。”芬格尔耸耸肩:“这是他们那天比赛的最后一个项目。然后两个人在校医院门口的台阶上互相搀扶着说垃圾话,一起累睡着过去了。就连他们说的垃圾话字数都一样多。”
“当时橘红色的夕阳照在他们两个的身上,那一幕被选为当年卡塞尔最美瞬间,就是我抓拍的。”芬格尔一脸自豪,因为那张照片让他大赚了一笔,被很多人用来当电脑壁纸。虽然后来恺撒和楚子航都威胁他删掉那张照片不要再卖了,但是已经流传出去很多无法制止了。
“恺撒兄你怎么对这这么清楚。好像你就在现场似的?”
“我确实在现场啊。”芬格尔很自然地说:“因为我也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