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沉声吩咐。
“去。
贴出告示。
从今天开始。
藏春楼、迎春楼、燕春楼。
进行为期一周的修缮整顿。
何时营业。
另行通知。”
“是。”
王朝张了张嘴。
却是没说什么。
有太子殿下背书。
谁敢不服?
朱岩随手将账簿丢在地上。
这玩意就是一堆烂账。
看来看去只是徒增烦恼。
唯有从头开始。
将一切流程化具体化。
才能保证教坊司自负盈亏。
“去吧。
下午本官在这会见那些私妓东家。
教坊司的人都来。”
朱岩说。
王朝点头答应。
转身离开客栈。
朱岩伸了个懒腰。
“少爷困了。
先眯一会儿。
午饭的时候叫我。”
有蓉点头。
给朱岩盖上被子。
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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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白天。
可秦淮河畔已经热闹了起来。
有买的,有卖的,挑挑的,担担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讨价声不绝于耳。
道路两旁商铺林立。
茶楼、酒楼、当铺、钱庄、赌档、妓院…
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中。
怡红院。
后宅厢房内。
阵阵靡靡声传出。
过了几秒。
声音停止。
门外的管家拍了拍门。
“老爷。”
嘎吱。
门开。
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人披着衣服出来。
“何事?”
管家躬身说,“老爷,教坊司派人来通知,让您下午去悦来客栈一趟。”
“嗯?”中年人打了个哈欠,“有说什么事儿吗?”
管家摇头,“老奴不知,听说是教坊司新来的奉銮组织的,具体何事,来人没说。”
“知道了。”
“就当不知道。”
中年人伸了个懒腰。
“听说新来两个雏儿。”
“叫过来让老爷开开眼儿。”
管家点头。
转身出去。
老鸨迎上来,“王管家,东家怎么说?”
王管家摇头苦笑,“老爷说不必理会,还让你将新来的那两个小丫头送他房间去。”
“这…”老鸨有些傻眼,“王管家,教坊司管着咱们,若是不给这个面子,将来指不定怎么折腾咱们呢,要不,您再去说说?”
“我可不去!”王管家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老爷什么脾气你是知道的,再去问,非得挨巴掌不行,你要想问,大可以自己去,犯不着拉着我垫背。”
老鸨哑然。
她要是敢。
早就去了!
管家往出走,出门前又叮嘱了一句,“赶紧将人送过去,别让老爷等急了。”
老鸨点头。
心中哀嚎。
又是两个。
自己得少赚多少银子啊!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照办。
转头叫来龟公吩咐了两句。
不多时。
两名面容长相均属上乘的姑娘被带了过来。
老鸨笑着拉着二女的手,“丫头们,好日子来了,抓紧回去洗漱,待会老爷亲自给你们开面。”
“啊?”
其中一女惊呼。
“妈妈。”
“奴奴还没到十四岁啊!”
“能不能等等!”
老鸨冷笑,“这是你我能做主的?”
一摆手。
几名壮汉上来。
将二女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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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下午。
朱岩叫来有蓉,“给少爷将那身斗牛服拿过来。”
有蓉答应着。
拿来衣服。
亲手侍奉朱岩穿戴。
还别说。
这小子穿上衣服倒真有点人模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