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呀?”
“不好意思,曹主管,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忘了跟您说一声了,实在是抱歉。”
“唉,年轻人啊,身体是革命的第一本钱。你把身体搞坏了怎么能行?给你批两天假好好调整一下,回来之后把这两天落下的进度补上就行了。”
“谢谢主管。”
江夜挂断电话,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他还是搞不懂为什么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梦境神龛会消失掉,要知道,自己的许多创作灵感都是来源于自己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
他尝试了好几次入睡,可原先只要自己进入睡眠就会出现的神龛彻底没了踪迹。
归根到底,还是那个怀表的问题。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和乌洛波洛斯长得一模一样的怀表,打开表盘,指针上镂空的蛇瞳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江夜,开门!”
正当他还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门口处传来“扣扣扣”的敲门声。
“谁啊?”
“是我,孟静柠。”
江夜为她开了门,孟静柠一进门就把手贴在他的额头上。
“没发烧啊,江夜。”
江夜的额头没有很烫。
“你来我家干嘛?你孟大小姐不用上班?”
“策划部都说,江夜同志自打入职以来,只有迟到没有请假。今天还是头一次,我觉得有些奇怪,就来看看你了。”
“我在睡梦中好像进不去神龛了。”
江夜帮孟静柠关上了门。
“你没开玩笑吧?你的梦境神龛不见了?肯定是那个怀表的问题吧,昨天你还好好的。”
孟静柠有些惊讶。
“我已经试过好几次了,可还是不行。就连安眠药都吃了,也没有半点用处。”
江夜指着摆在床头柜上的小药瓶。
“虽然这对我的生活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但就是有一种缺失什么的感觉。”
江夜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视线在天花板上乱飘,无处安放。
“要不试试催眠?就像你我相识的第一个梦一样,就用这个可疑的怀表进行催眠。”
孟静柠突发奇想道。
江夜觉得这也是个好方法,他将怀表递给孟静柠。根据梦里的记忆以及之前询问过医师的一些细节,开始手把手指导孟静柠。
“坐好!我要开始催眠了。”
孟静柠松开吊绳,仍由怀表自由垂在空中,开始有规律地做着单摆运动。
“江夜同志,放轻松。你会感觉你就像是一朵无拘无束的云彩自由地飘在蔚蓝的天空上。”
“你会感觉你的意识逐渐脱离肉体,你的眼皮会不自觉地合拢。”
“闭上双眼,在你的脑海中勾勒出神龛的模样,就这样缓缓睡去吧。”